我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都陷入了掌心的皮肉之中,越痛就会让我越清醒。
我舔舔嘴唇,看着他漆黑的瞳,他这么聪明的人不是猜不到这个视频有怎样的含义,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去怀疑盛嫣嫣。
我咬牙切齿地跟他说:“桑旗,现在不是跟我赌气的时候,这是关乎于谷雨。那两个畜生携带hiv病毒的事情盛嫣嫣本来就知道,你有没有告诉她谷雨有可能被感染的事情?”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应该是没告诉。
我又继续跟他说:“那天我试探了一下盛嫣嫣,她以为她沾上了谷雨的血,你知道吗,她偷偷的去买阻断药,你没跟她说的话那她是从何处知道谷雨是有可能感染呢?她根本就是幕后指使人,她是想毁掉我但是却让谷雨做了替死鬼。”
他听得似乎有些烦了,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着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我要看证据,不是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所以你现在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任何事都是诋毁我的未婚妻,还有三天…”
他擦好头发将毛巾随手扔在边上的沙发上,然后依着门框灯光将他颀长的身影投射在墙上,形成了一个略微扭曲的角度,像是从桑旗的身上托生出来的另外一个纠结的灵魂。
我知道,他此刻身体里是有两个声音的一个声音叫嚣着要为谷雨找出真凶,而另外一个声音却在努力的让他抗拒我。
我的意思已经跟他说的很明白了,如果只是一味的讨厌我而蒙蔽了自己的眼睛的话,那他就不是以前的桑旗了。
该说的我也说了,是的,还有三天。
三天的时间之内根本就不可能找出那几个人,所以桑旗还是会按照原定计划和盛嫣嫣举行婚礼。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笑得令我不知所措。
“夏小姐真是操的心太多,就算是嫣嫣是凶手,我爱她,心甘情愿地娶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我娶一个恶魔,但架不住我乐意啊!”
桑旗的这句话好像说到了精髓,是,就算是盛嫣嫣做的,如果桑旗真的那么爱她,那他不介意,就像之前他对我一样。
不论我做什么,怎么作,他都愿意包容我。
这就是桑旗,他爱一个人不需要她是什么五好青年道德标兵,他爱了就是爱了,哪怕是一个恶魔也会一头扎进去。
我忽然发现我说那么多都不敌桑旗的一句话,就足以将我挫败。
我的确是淡吃萝卜闲操心,就算盛嫣嫣是真凶,那桑旗爱她要娶她,和她是不是凶手没有直接的关系。
我呆呆地看着他那双我已经不再熟悉的眼睛,现在多看一眼就会冷到骨子里,
我慢慢地转身走到门口,手握到了门把手对他说:“我会继续查下去,就算到时候盛嫣嫣变成了桑太太,如果是她做的我一定将她抽筋剥皮!”
他没回话我也没等他回话。我就拉开门正要迈步走出去,桑旗却开口了:“我已经跟桑时西派了请柬,欢迎你来观礼。”
我咬着牙:“我才不会祝福你们。”
“或许你可以以另外一个形式出现在我的婚礼上。”
我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我转过头有些莫名地看着他,他笑了,灯光下露出白色珍珠般的牙齿:“你可以过来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