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跟司机说:“麻烦您在路边停一下,我下车。”
“夏至。”桑旗直接闭着眼睛回答我:“汤子哲的前途和他的伤情你觉得哪个重要些?你如果再靠近他,我会让他这辈子都没办法继续拍戏,娱乐圈混不下去。”
我哑然,手都放在门把手上了,又无力地松开。
“我跟汤子哲没什么。”我很苍白地解释。
“如果有什么,他就不只是断肋骨了。”
“他的肋骨真的断了?”
桑旗举起他的手机,上面是他的保镖发来的消息:桑先生,汤子哲左胸胸骨骨折,其他并无大碍。
“没大碍是指什么?肋骨都断了还没大碍?”
“骨头断了还能长起来,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我在教他,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随便喜欢的。”他忽然直起身来,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撑着自己的下巴,微笑着看着我。
这一刻,桑旗特别陌生。
我心里很难过很难过。
我想他是应该知道我和汤子哲根本没什么的,只不过是汤子哲一时头脑发热而已。
以前我们彼此懂彼此,而现在他明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却一定要将事情的走向弄成这样。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源于他对我的厌恶和惩罚。
我当然不会笨到以为桑旗这是因为嫉妒才出手打汤子哲。
与其说他这次在惩罚汤子哲,不如说是杀鸡骇猴。
他告诉我,只要我一天是他桑旗的太太,就应该循规蹈矩不能和其他的男人走的太近。
汤子哲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弟弟,我不可能对他有其他的想法。
我垂下眼睛,不再说话。
而桑旗也不再说话,从端城到锦城大约有两百公里左右,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内格外安静,死一般的寂静。
凌晨两点多终于到了锦城,车开进了花园停在房子门口,我下了车走进去,屋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睡了。
我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汤子哲打电话,我得确认他现在的情况。
电话响了三声,他接了,虽然声音虚弱但是我的心放下了,能接电话说明情况不算特别严重。
“夏至,你怎么没来?”他带着浓重鼻音的声讨,还是小朋友的那种无赖卖萌。
“我回锦城了,你没事吧!”
“肋骨断了,我好痛。”他轻声撒娇。
年轻真是好,这么个大小伙子撒娇一点都不违和。
“活该。”他没事我就放心了,然后就狠狠骂他:“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你不听,现在报应来了。桑旗打断你的肋骨算你运气好,如果他要封杀你,你别想在锦城立足。”
“他以为他这样就能阻止我对你的爱了么?”
“阻止不了,不怕死的你就来吧,你现在就来,带着玫瑰花带着蜡烛在我们家楼下点起来,你信不信桑旗能把你发射到外太空去?”
“他那不是爱你,他那是占有,占有!”
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出汤子哲此刻梗着脖子叫唤的模样。
“好了”知道他没事就行了,我刚想叮嘱他以后别在胡闹了,忽然桑旗在我身后出现拿走我手里的手机放在耳边:“汤子哲,今天是小小惩戒,如果下次你再靠近夏至,我会拆掉你全身的骨头。”
他说完,忽然打开窗户将我的电话扔了出去。
我愕然:“我的电话”
“换一个新号码,我不希望汤子哲会知道你的新号码。”他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出了房间,狠狠地摔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