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我自己要走的。”苏晚晚缓慢地点着头，眼前升起一层雾气，模糊了视线，她松开了手，脚步往后倒退，直至她靠向身后的墙壁。

苏晚晚勾了勾唇，眼角却有泪水溢出，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硬是把哭泣的欲-望压了回去，努力地扬起笑脸。

“裴慕念，你可以那样和我过一辈子，但是我做不到，我想陪着我过一辈子的人，是我爱的，也是爱我的人，而不是一个搭伙过日子的人。”

“当然了，我的确没有资格指责你什么，一年前你给过我机会，的确是我先放弃你的，但是念念，就算不相信我，我也还是想要告诉你，一年前，我不是因为不爱你才离开的，我……。”

苏晚晚还想要为自己解释，可她一抬头，就看到了裴慕念那没有温度的眼神，还有唇角讥诮的弧度，喉咙里的话就这么止住了。

果然如她想象的那样，以前的事情她不是不想说，不是不想解释，可是如果听的话不愿意相信，那就一点用都没有。

“算了。”

苏晚晚深深呼吸两下，漂亮的大眼睛定定看着裴慕念，一字一字开口，“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再接受我，相信我的话，那就算了，反正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也不差这一纸离婚书，而且就算我们现在不离婚，再过几个月，我们也差不多分居两年了，到时候只要起诉，我们一样可以离婚。”

苏晚晚忽然想到什么，自嘲地笑了笑，“我们这场婚姻啊，谈离婚都不知道谈了多少次了，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吧。”

“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裴慕念，再，再见。”

“别，别挽留我，如果你做不到我的要求的话！”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用力地攥了攥，苏晚晚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眸底滑过一丝毅然，她直起身体，抬脚，朝着门口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