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间,苏府到处都飘出叫花鸡的香味时,九儿已经和苏府的人混成一片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九儿依依不舍的离开。
出了苏府,九儿在大街上游荡了几圈。
想到白天离开前自己对段容说的那些话。花蝴蝶还在生她的气吗?
但本来就是嘛,他总是想把她绑在身边做什么……
突然,察觉到有人靠近,五感敏锐的九儿侧身一偏。
她动作不慢,但对方手法也是行业佼佼者。
九儿低头一看,挂在腰上的荷包不见了。
此刻街面上还有不少来来往往或归家或做生意的人。
她只看到身影一闪,那从她身上摘了她荷包的男子身影很快融入了人群。
九儿也不去追,慢悠悠的在街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偷她的荷包,这是嫌自己过得太舒坦了。
那小偷会回来找她的。
顷刻后。
“姑娘,请问这可是你丢的东西?”
九儿抬头,就见一带着家丁的华服公子正拿着自己的荷包。
而他身后的家丁,还扭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
九儿视线从荷包移到这人脸上,眼睛弯起,笑了,“对啊,怎么在你这里?”
那公子笑了笑,“是这样的。先前我和我家丁就在不远处,刚巧看到这人摸了姑娘的荷包。情况突然,我们来不及和姑娘打招呼,便先去追这个小贼了。”
他把荷包递给九儿,“现在完璧归赵。”
九儿接过荷包,笑吟吟道,“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这荷包肯定找不回来了。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也好叫我知道我的恩人是谁。”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至于我的姓名,有缘再遇到,姑娘自然就知道了。”
“那好吧。”九儿点点头,重新把荷包挂在自己身上。
那人又问,“这小贼,姑娘想要如何处置?”
九儿大方的摆摆手,“放了吧。我荷包都找回来了,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姑娘真是善心。”那公子含笑道。
九儿笑眯眯,“我一向很善心很心软的。”
想必没遇到过这么顺赶上爬不客气夸自己的,那贵公子一噎。
九儿又四下看了看天色,“这位公子,再次谢谢你。天晚了,我就不和你多说了。先告辞一步。”
那公子风度良好,“姑娘慢走。”
九儿冲他笑盈盈的挥了挥小手,转身往一度书铺的方向而去。
直到她身影看不见了,贵公子,或者说二皇子才眯了眯眼。
就在这时候,突然身后那个‘小贼’一声惨叫。
很快握住自己的手腕打起滚来。
那小贼冷汗潺潺道,“殿下,那,那荷包有毒!”
二皇子一惊,陡然,他先前拿荷包那只手也剧烈疼痛起来。
随行人员眼中露出杀气,“殿下,奴才这就去把那姑娘找出来,问她要解药!”
痛得冷汗都出来的二皇子阴冷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回府!”
好个段阿九!
再说另一边的九儿,摸了摸腰上的荷包,唇角无邪得近乎残忍的勾了勾。
玩这种贼喊捉贼的把戏,当她是傻子啊……啧。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偷她荷包虽然罪不至死,但手这么贱,欲生欲死痛上一晚还是要的。
……
约莫半个时辰后,九儿远远看到一度书铺,还是升起了点类似于近乡情怯那种感觉。
九儿进去回到后院,却并没有见到段容。
不仅这一晚没见到,翌日,都要出发进宫参加宫宴了,也没见到段容。
不知怎的,九儿莫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