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什么其它线索,明天我们再去一趟死者的公司调查一下。”
唐泽摸着下巴沉思道:“从我们现在调查到的证言来看,下田达雄的神智一直都是清醒的。
这点和我在尸检报告中看到的情报对应,虽然根据人的体质酒精的作用会有不同的差异,但死者血液中所含的酒精浓度还远远达不到能够烂醉街头无法清醒的缘故。
既然排除了意外确定了是他杀,那么杀害他的人肯定是有理由的。
明天我们的主要目标就是找到这个原因。”
接着四人一边吃着饭,一边商议了一下明日的调查计划。
佐藤美和子与高木两人继续去跟下田夫人这条线,从对方那打听一下下田达雄有没有仇人之类的,同时从旁侧击一下对方是否知道丈夫出轨的事情。
而唐泽则和千叶前往了死者的公司打听对方在会社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毕竟之前下田夫人也说过丈夫不是那种什么事都会和她说的人。
只不过可惜的是,当两人上门拜访后,负责接待的花崎恭子回答的却是“滴水不漏”。
简单来说全都是“社交辞令”这样的客套话。
“这下怎么办?”
千叶一边关上花崎恭子办公室的大门有些头疼道:“对方这些话明显都是搪塞我们的。
虽然不想被公司找事这种人之常情也理解,但我们也不能没有一点收获就回去吧”
“嘛,不用担心,我们等中午下班的时候再来吧,到时候就有收获了。”唐泽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大办公室的一个方向挥了挥手。
千叶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发现大办公室角落有几个年轻女性看到唐泽摆手后一脸激动的模样立刻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有粉丝真好啊。”
“所以稍等片刻好了,等中午下班吧。”唐泽说着和千叶两人下了楼又在附近买了些甜点后,在对方公司楼下的咖啡店静静等待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中午来临,唐泽也看到了之前打招呼的三位年轻女性。
只不过身在咖啡店的唐泽却是有直接跟上去,而是跟着她们拐到街角才叫住她们打了个招呼。
对于唐泽的突然出现,三人可谓的反应可谓是“教科书”式的标准反应,在唐泽送过蛋糕瞬间帮忙签了名之后,对于唐泽的请求立刻答应了下来。
“其实公司都已经下了封口令了,因为这次下田部长和五年前同期的上土课长的死法一模一样,都是被冻死的。”
短头发的女孩看起来是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女孩,此刻说到这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这才悄声道:“我们公司都在传那是上土课长的鬼魂回来报复了。”
“上土课长?能不能详细和我们说一下。”
唐泽一开始他只是想拜托三人讲讲有关下田达雄的事情,起码知道对方在公司的真实作风之类的,看看有没有人记恨对方。
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上来就说了这种重要的一条情报,这让唐泽倒是有种意外之喜的感觉。
而之后根据三位迷妹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语,唐泽知晓了这条重要情报的详情。
五年前,上土和下田两人是公司之中的同期,两人当时在同一部门。并且都在在竞选部长一职,可谓是针尖对麦芒。
当时的上土能力更加优秀,看情况很大几率是“上”稳压“下”了
但在最关键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成功“下克上”让下田称为了部长。
性骚扰,这是职场上常见的丑闻。
而上土在选举的最紧要关头,便被人指控了性骚扰,直接从部长的有力竞争者被迫辞职。
之后郁郁寡欢烂醉冻死在了街头之上。
但传说这起丑闻其实是下田部长设计的,所以在下田同样死于冻死后,公司便有了上土变成鬼魂来报仇的传言。
而花崎恭子,就是当年指控上土性骚扰的那位。
“感谢,帮了大忙了。”
唐泽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名片递给三人:“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因为我的拜访让你们在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可以联系我。”
毕竟公司已经下了“封口令”了,三人因为是唐泽的粉丝,所以才告诉唐泽这么重要的信息的,但唐泽却不能让她们承担风险。
毕竟等下他们两个肯定还要再去找花崎恭子对峙询问的,到时候对方肯定会怀疑是送死有人泄露了情报。
万一被发现,三人被公司欺压甚至丢了工作都不是不可能。
所以唐泽给了三人名片,万一真的在公司干不下去了也可以联系他,到时候自然会给她们一份工作。
毕竟这年头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份工作还是很重要的,丢了工作很可能会一步步下滑跌入窘境。
见过那些找不到工作恶性循环,最后出卖名义走投无路的自杀者,唐泽自然得防备着这样“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可能性。
三人闻言自然明白了唐泽的意思,感谢后连忙珍重的将名片小心收了起来。
一顿饭后,唐泽两人和三人先后离开,询问过前台花崎恭子没有来后,两人最终在公司前台等到了吃完饭回来的花崎恭子。
“还有什么事吗刑事先生?”看到两人后,还在和同伴说笑的花崎恭子脸色有些不好看道:“该说的不都说过了吗?”
“我们得到了一些新的消息,还是想要和您再核实一下。”唐泽微微一笑看向花崎恭子旁边的几人道:“不知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你们先走吧。”花崎恭子和同伴说了一声,之后跟着唐泽两人走到门外。
三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空旷场所后,花崎恭子径直开口道:“请问还有什么事要问吗?关于下田部长的事情,我都已经说明了。”
“这次倒不是来问下田先生的事情的。”唐泽笑了笑道:“花崎小姐对于五年前同样被冻死的上土先生应该也很了解吧?
不知道能不能劳烦您跟我们说一说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