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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吃完,天色正好。
阳光涌入客厅,将地板照射得金灿灿。
“谁洗碗?”
上杉櫂将手中擦嘴的纸巾远抛向垃圾桶,精准入框。
花丸花火将他面前的碗筷拿来与自己的重叠在一块:“櫂君休息就好,花火洗。”
“以后我们天天这样生活,这些琐碎的小事还是你来做?”
“嗯,”花丸花火对他点点小脑袋,然后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上杉櫂将她抱在手里的碗筷拿了过来,“还是我来算了,每天都为难你给我做饭。”
“櫂君怎么能说是为难,花火并没有因为这个感到困扰。”
“或许你不这么觉得,但对我来说,就是在麻烦你,因为你没有义务这么做。”上杉櫂将她怀里护住的碗筷抢过来,看着她两只小手放在身前的样子。
花丸花火摩挲着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对他小声说:“未婚妻是有义务的吧”
“就算是妻子也没有义务,花火心甘情愿给我做菜洗衣服,是出于爱和关心,花火有这份关切我的心,理所当然,我也要体谅一下你。”
上杉櫂对她微笑一下,然后抱着要洗漱的碗筷走到了厨房里,打开水龙头,涓涓水流开始在洗碗槽里聚积。
正当他在叮铃咚咙洗碗的时候,花丸花火小跑在他的身旁。
“不去休息吗?”上杉櫂问。
“一起洗。”花丸花火拿过他静置在一旁尚有浮沫的盘子,在另一个水槽里用清水清洗。
清晨明媚,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站在一起,和谐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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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三十一日,五月的最后一天。
上杉櫂难得来了一次东大。
或许是患上了东大传统的五月病,整个人都有点懒散起来。
他下定决心,先恢复恢复状态。
除了他们文科三的思想文化、历史文化之外,他还顺带去隔壁理科班听了节天文学。
在四月,每一个教室都坐满了人,学生都是拿着笔记,抱着书,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
而在这五月末,人就变得稀疏松散。
合上笔记本,听了节对自己派不上用场的天文学后,上杉櫂重新看一眼安排。
有一节语言课。
大二之前必选第二外语修习,这是要考核的,马虎不得。
所以,语言选修课就成了唯一能坐满教室的课程。
等上杉櫂买了瓶水再来到教室,看到几位同窗都坐在教室的后排。
“上杉!过来坐,问你个问题。”
“什么?”上杉櫂走过去。
户冢桂千似乎是读《桃花源记》,但并不是原版,而是一个人对这篇文章的解析,将世外桃源逐步拆封,推导成一个死人之国。
全是中文的。
“你信这个?”上杉櫂在他的身旁坐下,知道他最近为了功课,在研读一些中国古文。
这篇文章应该是他在网上检索式看到的。
“不信,我读了三十二遍原文,查了下创作原景,觉得作者没理由会去写一个鬼都。”
“那你问我做什么?你自己都有理解。”
“有理解不代表能明白所有人的理解,我问下你,是想看看你怎么想的。”
上杉櫂再次从他手里接过手机,翻动页面又读了一遍文章,然后还给他说:
“为了热点的噱头罢了。”
后面的清佐竹峻问:“前辈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弓道部的大家一直都想请你去一趟。”
“没什么,只是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一趟,弓道部那边只能见谅了。”
上杉櫂明白,弓道部的人一直想要自己能多去参加部活,有机会的话再给新人指导一下。
但那边除了偶尔调节一下心情,没有更多的目标和期待让他过去。
上课下课,无非就是一个时间的过渡。
下课后,梅津奈奈似乎是有事情要对几人说。
“咳咳,明天是六月一日,虽然我们国家不怎么过国际儿童节,但明天我们还是有事情要做。”
户冢桂千:“儿童节?”
梅津奈奈紧接着说:“白丘小学,邀请我们文科七班的同学去陪小同学们交流一下,参加他们办的儿童节。”
白丘小学?上杉櫂收拾笔记本电脑的动作顿了一下。
户冢桂千不能理解:“我们去参加小学生的儿童节干什么?”
“去与他们聊聊天,讲一下功课,分享生活,说一下大学生活什么的。”梅津奈奈掰着手指头回忆道,“可以的话你也可以帮他们做做手工,培养文化素养什么的。”
说白了就是陪着玩儿嘛。
至于为什么邀请他们,因为他们是东京大学文学部的高材生啊!
经常能看到初中小学老师带队漫步东大校园,这就是对名府学院憧憬的证据。
东大的大学生帮小朋友梳理梳理人生目标,告诉他们学长的经验,不就是一场很正常的成长交流?
清佐竹峻小声问:“就只有我们一个七班?”
“不止,其他也有要去的,一个班也不是所有人都去,”梅津奈奈转头看向上杉櫂,“上杉你去不去?我好把名单交给院长。”
上杉櫂:“能不能带一个外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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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家,又快到梅雨的季节。
尽管刚搬来这个独栋不久,但上杉櫂也有点担心鞋柜会起霉菌。
所以干脆让这玩意儿敞着,好通气。
他刚回家不久,没喊“我回来了”之类的话,因为这样花火会啪嗒啪嗒地踩着地板出来迎接自己。
花丸花火的鞋子就在玄关,说明已经回了家,他今天想偷偷看看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干什么。
蹑手蹑脚地摸进卧室里,花丸花火正坐在电脑前,很投入地修改画的线条,一条曲线尝试七八次,似乎都不是很满意。
太过投入,甚至连身后站了个人都不知道。
上杉櫂暂时没有动作,看着她画,她应该就是在完成那副之前答应的情侣图。
自己抱着她,而她也很乖巧地躺在怀里,眼神与眼神互相对视。
“有点少女漫的风格。”
上杉櫂的脸突然出现她耳旁,花丸花火“呀!”的一声,像是被吓到了的小兔子,在凳子上蜷缩起身子。
等看清了人,才发现他在对自己微笑。
“櫂君!”
“怎么了?”
“櫂君回来了也不喊一声,突然出现在背后,吓到花火了”
“我故意的。”
“使坏!”
“故意使的坏,谁叫花火不愿和我看恐怖片。”
花丸花火连连甩头:“不能看那些电影,会做噩梦的。”
“你抱着我不就好了?”
“梦里抱不住。”
上杉櫂笑了笑,对她说:“站起来。”
花丸花火尽管疑惑,但还是很乖巧的照做了。
上杉櫂一屁股坐在她的椅子上,然后拉着她,要她坐在自己腿上。
“櫂君?”花丸花火觉得坐在他腿上有点怪怪的。
她坐在上杉櫂的腿上,脑袋才刚好高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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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与正文无关,改后即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