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是件好事,容光满面、神采奕奕只要用自信迈出了第一步,与期望的目标就只剩下了时间。
“自信么”
关根相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又用冷水洗了把脸,好让自己冷静。
那一天过后,这几天,应该说是半个月都没有进展任何成效。
家里已经开始和花丸家的酒店进行合作,笹川酒店即将改名,酒店系统和装修也开始了重建计划,要阻止是来不及了,父亲不会同意他打搅家里的生意。
但没有来自对方家里的压力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筹码?
关根相良双手撑在大理石材质的洗手台上,冷冷的水沿着他的下巴垂落,卧室里的空调带来阵阵冷气。
懊恼,烦躁,或许自己就不该那么谋划。
但认真想想,自己的做法又有什么问题?
替她解决了最麻烦最苦恼的事情,换取的仅仅是作为同学偶尔聊聊天的机会。
女人都是敏感且心思繁多的,就像没有男人不喜欢漂亮的女孩儿一样,任何一个女孩也没有不喜欢帅气的男性。
无论想不想,行动和思想上都会有所偏好。
关根相良自认为自己的长相完全不必对方弱,甚至表现得更有风度,家世、涵养、时刻带有的亲切微笑哪一点不比对方强?
作为花丸花火的同学,自己也更懂得她更喜欢什么,画的题材、风格偏好、颜色偏好,甚至是许多设计艺术的特点他也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自己懂得这些,只要平时与她多聊聊天,顺着她的想法去说,让她明白“这个人是懂我的”,好感不是自然而然地上涨?
等有了话题,慢慢相处,最后一步
但现在一点变化都没有。
思维有些烦躁,从最初追求开始有了快半年了吧?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用过心。
莫名有种屈辱的感觉。
烦、很烦。
“裕理最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都不来找我了。”
他抬起头,借助白炽灯的光线再看了眼镜子里的倒影,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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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7月21号,这近两周的时间以来,上杉櫂都在试着去完成任务。
可惜每天早上待在神社也没有任何线索。
“上杉,最近你这半个月怎么早上一直都不在。”
“放松去了。”上杉櫂随口回答一句。
户冢桂千也不太过纠结,清楚他不会每天都来上课:
“这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准备得怎么样?”
教室后排的上杉櫂看一眼自己电脑上的【死生学概论】,然后对他说:“你确定要我说实话?”
“打住,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一定没准备。”户冢桂千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堆订装好的资料,“这是奥野教授托我给你的,你生病住院期间,许多课都没上成。”
上杉櫂顺手接过,封面上写着【临床死生学�9�9伦理学】。
“奥野教授让你不要落下学业,好好学习。”
这像是初中老师会说的话,不过教授愿意给他亲手整理的学习资料,说明他还是很看重自己。
“教授怎么不自己来交给我?”
“不知道,”户冢桂千耸了耸肩,“他看起来挺闲的,有时候还会去酒吧走一趟。”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上杉櫂也不想深究那么多。
“另外,这个暑假你有没有空,一起出去踏个青?”
上杉櫂一般翻动手中的资料,一边对他说:“你怎么尽想着邀请我,你女朋友呢?”
“她当然也会去,不过人多热闹嘛,遍地绿荫,茫茫草原,夜晚在这上面吃上烧烤,喝上啤酒”
“蚊子多。”上杉櫂只看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蚊子?那都不是事情,吃上烧烤就忘了有蚊子。”
“晚上咬的你满腿的包,”上杉櫂合上资料,收起来,“七月我有比赛,没时间去旅游。”
“比赛,什么比赛,弓道比赛?别说这个啊,要不是弓道部的招生板上还写有你的名字,每天路过都会看见,我都差点忘了你是弓道部的人了。”
“剑道的。”
“你会剑道?”
“无需置疑。”
正午,从东京大学出校门,上杉櫂在路边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去花丸花火的学校。
东京艺大上野校区与东大的路程走路只有2公里。
但她在足立区那边的校区,要是她经常在这边的上野校区上课,倒也不用租一个需要乘电车来上学的房子。
两人下课的时候出门走一会儿就能遇见。
凭着记忆来到花火所在美术学部,上杉櫂站在树荫下给她发了个消息,不过还没点击发送,一个面带笑容的男子向自己走来。
“上杉君。”
“嗯。”上杉櫂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很普通,没有冷淡也没有厌恶。
不过因为这普通的回应,关根相良反而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没什么存在感。
“没想到上杉君中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