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宜想到这儿，这也是他最痛苦的地方。

他拼命地摇晃着脑袋，道：“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是哪个禽兽碰了她，我一定杀了他……”

他喘息着，就像是在岸边，即将濒临死亡的鱼一般。

“你也不知道？”傅云祁狠狠蹙眉。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对不起铃儿，我对不起她……”

“铃儿，求你原谅爸爸，是爸爸不对……”

他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到最后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他的确是自己的敌人，但是这些年他没有伤害铃儿。

虽然照顾不周，但也没有不管死活。

他到最后，也没伤害铃儿。

“安乐死吧，让他走的轻松点。”

霍宜现在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傅云祁离开地下室，心情无比沉重。

本以为抓住霍宜，就会顺藤摸瓜，找出凶手。

可没想到，霍宜死了，似乎一切线索都断了。

“你还好吗？”

温时九看到他面色凝重，有些担心的询问。

“想抱抱你。”

他声音微微沙哑。

温时九立刻上前，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线索断了。”

他沉沉的说道。

温时九明白，霍宜没了。

他一直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自己。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做了坏事，总会露出马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