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吩咐手下的人压住她,几个嬷嬷的力气很大,就像是拎小鸡一样将人拎到长凳上。
陈雨柔心中恐惧,开始剧烈反抗起来,她的嘴中很是念念有词。
“你们放开我,就算我冤枉了人,可你们也不能对我用刑,你们没有证据!”她的挣扎引不起在场任何一人的怜悯。
她敢这么冤枉奚南思,在皇上的心中就宛若一个死人了。
几个嬷嬷得了张大人和陛下的命令,当众扒下陈雨柔的亵裤,提着板子重重落在她的屁股上。
身体上的痛早已麻木,陈雨柔看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心中一阵悲凉。
她从选择走上这条路开始就断然没有回头可言,努力了这么久,一切都功亏一篑,那些人为了躲避罪责,就将她推出来做替罪羊,真真是好极了。
哀莫大于心死,她觉得自己罪不至死,现在最明智的办法就是说出背后主使,她虚弱地抬起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招,我全都招了……”
皇上抬手,板子堪堪停在了距离陈雨柔屁股正上方不到一根手指的地方,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劲风,陈雨柔的心头划过一抹浓重的后怕。
她刚才要是晚出声一会儿,这板子就要落在她的身上了。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皇上眼神微冷。
对于这样一个不折手断的女人,他还真没有什么怜悯之心,身为丞相府的奴才,却一味地陷害自己的主子。
对,在大元国所有人看来,幕僚和奴才没有什么区别,平时也不过是为了安抚这些人,才会表现出一些亲和。
陈雨柔也知自己今日要是不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只怕小命都要交待在这里了,她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张口就要将一切都吐露出来。
“父皇,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儿臣方才去御花园一个人都没有。”千疏吟“恰好”出现,他站在门口的时机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躲在暗处的奚南思恨不得现在就将他脸上的面具给撕下来,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这人莫不是当旁人都是傻的?
她眼中的恨意如此的明显,令身旁的陌子欲数次侧目。
他不禁怀疑起来,到底是怎样的恨,才能有这样的眼神,据他所知,这二人此前并未接触过啊,为何奚南思能这么恨千疏吟呢?
好在恨并没有将他的理智吞噬,她还是静静地躲在暗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她倒要看看千疏吟是怎么巧舌如簧的,毕竟前世他这一张嘴可是骗过了不少的人啊,就连皇上都没有发现他的狼子野心。
“你小子跑哪儿去了,不知道有些人已经将脏水泼到你头上了吗?”皇上的语气虽是责怪,但其间的爱护也可以听的出来。
对于这个孩子,他还是很爱护的,他这一生孩子并不算多,一共也就六个: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是婉贵妃的孩子,一对双胞胎,但是年岁尚小,还有就是昭阳公主和林贵人肚子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要说这婉贵妃也是个奇人,明明身份尊贵还生下了龙种,偏偏是个安分至极的,不争也不抢,缩在自己的宫殿中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宫中许多人都说她是个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