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小姐受伤，她这个丫鬟却平安无事，就算越王饶过了她，老爷也不可能放过她的。

她“砰砰砰”的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着头：“老爷，求您饶过奴婢吧，奴婢以后必当照顾好小姐，断不会让今日之事再发生。”

她的心头已被恐惧填满，死亡的阴影就笼罩在她的心间，如何不怕。

“爹。”马梦云突然进来，吓得秀竹身子一抖。

待在马梦云身边这么多年，她哪里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个什么脾性，往角落里缩了缩，只期望小姐能不要发现她。

只是这个想法注定是个奢望，一进屋马梦云就紧紧锁定住了她。

她一张狰狞不已，随手打破一个瓷瓶，捡起碎片，缓步走向不断摇头的秀竹。

“秀竹啊，本小姐受伤，你竟然一点儿都没护着我的意思，我真真是伤透了心啊。”

“不，小姐，奴婢当时吓傻了，来不及反应，您要相信奴婢，奴婢对您的忠心一点儿都没有变。”秀竹哭着抱住马梦云的腿。

她除了求饶不知该说什么，实在是往日那些被小姐教训过的人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还这么年轻，甚至还没有嫁人，怎么愿意就这么死了。

马梦云抬起自己已经废了的右手，掀起衣袖，露出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腕：“可是我的手已经废了，以后连重的东西都拿不起来了，我饶了你，我的手也好不了了啊，所以，你还是为自己的错误偿命吧。”

说着，另一只手抬起，碎片狠狠划在秀竹脸上。

血色的绒花在秀竹的脸上蔓延开来，她惊恐地瞧着自己的脸，血迹顺着脸颊一滴滴落下，落在她的手上。

“不，救命啊！”

她大叫着就往外冲，可是屋内站满了马知州的人，哪里能让她跑出去。

这要是叫外面的人看见了，指不定又要上报给越王，他们可担不得王爷一而再再而三地责问。

很快有人上前堵住了秀竹的嘴，还将她五花大绑，让其动弹不得，任由马梦云折磨。

这一夜，对秀竹来说是最难熬的一晚，次日东升的太阳生气时，她已经彻底咽了气。

“抬下去吧。”马梦云擦了擦满是血迹的手，语气随意的好似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

秀竹的尸体很快被抬了下去，马知州听闻自家女儿折腾完了，才慢悠悠地穿好衣服。

昨晚他见马梦云迟迟没有停手，就先行去睡了，今早起来就得知了秀竹已经死了的消息。

他进屋时，下人们正抬着盖了白布的秀竹往外走。

这事儿在知府时常发生，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根本不会产生半分恐惧。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淡漠的表情，冷漠到叫人害怕。

马知州问着屋内的血腥味，不悦地皱起眉头，他拉着马梦云去到隔壁的屋子，这个屋子则留给下人们打扫了。

父女二人说了什么无人知晓，只是马梦云出来时很明显心情不佳，甚至于回去后还折磨了好几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