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这是要把女儿当成猪喂啊。”皇宫里,奚南思看着端着鸡汤,眼神殷切的柳氏,很是无奈。
在她受伤的这段时间里,柳氏每天都想着法子地给她熬制一些适合她病情的吃食。
她虽然感动,可这吃食也太多了,她实在是吃不完啊。
御医们说她的肩膀不宜再挪动了,她只能留在这皇宫里养伤。
旁人争破脑袋都争不到的殊荣,她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嫉妒坏了一票京中的少女们。
柳氏闻言放下手中的鸡汤,故作伤心地拿起帕子擦了擦没有一滴泪水的眼睛:“女儿长大了,连娘的话都不听了,我辛辛苦苦熬的鸡汤,女儿都不想喝了。”
那语气,听着就像是一个负心汉伤了她的心似的。
“我喝,我喝还不行么。”奚南思无奈地结果鸡汤。
她娘是越来越喜欢跟她演戏了,可明明知道娘是骗她的,她还是忍不住听从娘亲的安排。
前世她亏欠柳氏太多,这一辈子自是不想再让柳氏伤心了,哪怕是假的都不行。
柳氏满意她的乖巧,一勺一勺喂着她将鸡汤全部喝了下去。
喝完鸡汤,柳氏又坐了一会儿,也收拾好碗筷离开了。
她是想时时刻刻陪伴着自己的女儿,奈何这皇宫规矩严苛,她就算是想留,宫中的侍卫们也不会允许的,所以她只能每日往返在丞相府和皇宫之间。
柳氏一走,屋内瞬间又多了一个人。
奚南思看着坐在自己正前方看书的人,头大得很:“越王殿下,你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忙吗?我这里不是你的越王府,你能不能动动您尊贵的脚,会您的越王府去。”
“本王觉得这里就很好。”陌子欲就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咬牙切齿,面不改色地翻着眼前的书。
她气的拿起枕头就想扔过去,却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伤,牵动了肩上的伤,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没事儿吧,快躺下,别乱动了。”陌子欲硬是按着她躺在床上,不许她乱动。
床上的小丫头张牙舞爪的小模样落在陌子欲的眼中,叫他既喜欢又无奈。
这京城中多得是女子希望他能这样对待她们,怎么到了这个小丫头这里,就只剩下深深地嫌弃了。
奚南思躺在床上,炭盆中的银丝碳烧的整个宫殿都很是暖和,让她小脸都带上了一丝红晕。
“我听母亲说前日我父亲和哥哥去找你了,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这话也是她听娘亲说的,父亲和哥哥也真是太乱来了,陌子欲是什么样的人,也是他们能质问的?
想这些的时候,她下意识忽略了自己平时在墨子御面前嚣张的样子。
陌子欲坐在床边,听她这么说,还真的深思了一番:“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什么叫好像?你给我说清楚了……嘶……好疼。”
“都叫你躺好了,没事儿不要随便动。”陌子欲两只手压在被子的两边,愣是不让奚南思再动了。
奚南思也知道这样对自己的伤势不好,她可不想自己的肩膀以后真的受损。
“那你跟我说说我父亲和哥哥都跟你说什么了。”她仰着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