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捏了捏烟,没点燃,就攥在手里:“嗯,魏小允后面是严庆宇,严庆宇……”
老何顿时明白了:“盛辉在严氏的投资刚刚完成吧?”
邵平叹了口气:“是啊,几十个亿的盘子砸进去,现在要是整治严庆宇,等于自己拆自己的台,你想想风投部那些个老狐狸,还有股东里那些个恶鬼,还不得群起而攻之?”
老何默默收回视线,他从来搞不清商场上那些事,但以他对盛西岩的了解,这样的仇是不能不报的。
邵平碾着烟丝,心里也有数:“盛总不会强吞下这口气,但现在就报仇,恐怕有点不是时机,公司高层里,本来就有几个天天盯着要闹事的,盛总要是真的对帝豪出手,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
邵平的话还没说完,主卧里又传来了哭声,呜呜咽咽还夹杂着求饶和喘息,有点不堪入耳。
“这……还得多久啊?”邵平按了按太阳穴,头疼。
老何闭了闭眼,沉沉舒了口气:“早呢。”
但是有哭声,说明容堇没有陷入深度昏迷,应该还有救。
容堇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宣城盛氏医院的特护病房里,体征基本稳定,输液管里只有葡萄糖液。
“机体功能已经恢复,血压心率正常。”
她听见查房医生在报备情况,幽幽地转过头去:“咳……”
本想说话,嗓子却已经哑了,只能咳出气声。
再动,身上全是酸疼,像是被人打了三天三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