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边的呼气,几乎和她昨晚一样灼热,声音低沉沙哑,眸子晶亮,唇色发白,脸上却是不正常的绯红。
“嗯。”
他特别理直气壮地应了一声。
容堇叹了口气,他肯定是昨晚抱着她睡了一夜,被传染了:“起来吃点药。”
“不吃。”
又是斩钉截铁地一句。
容堇皱了皱眉:“昨天你还逼着我吃药呢?自己病了,就不吃药了?”
“嗯。”他直接闭了眼,双臂一箍,把容堇死死扣在怀里,双标耍地特别心安理得。
容堇扭了一下,浑身被他锁得牢牢地,动也动不了:“发烧不吃药怎么行?药就在旁边,我去拿给你。”
“困,你昨天也没吃药。”他不松手,态度是说一不二,但语气怎么听都……特别无理取闹。
容堇一愣,恍惚间觉得他很像生病时候的容子航。
“我昨天吃了的,你忘了,在车里,你……”她下意识想哄他,结果把自己说脸红了。
盛西岩埋在她颈侧的唇角轻轻勾了一下:“我什么?你今天是要礼尚往来一下?”
容堇一头黑线,他这顺杆儿爬的毛病,怎么和容子航也这么像?
“盛总,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盛西岩不回答,头闷着,痴痴笑,一点儿都没有他平时那种凌厉阴森的霸气,简直就像是放大版的容子航。
容堇皱眉,不会是真的发烧烧傻了吧?
她抽手试了试。
“嘶。”
猛抽一口气。
好烫,这怎么也有三十九度以上了,必须吃药。
可容堇去拿药的手还没伸出去,枕边的手机就震了一下。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秦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