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想，她越早认识到这个现实，越能减少对盛西岩的伤害，让他的生活回归到他本来的轨道上去，在他们的爱里，他付出的太多，她承受不起了。

“容堇。”盛西岩眉梢抖了一下，眼神里，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痛苦，“你究竟，爱不爱我？”

这句话问出口，盛西岩才反应过来他有多后悔，他爱得太执拗，根本接受不了否定的答案。

“我……”容堇躲开他灼灼的视线，抿着唇犹豫，她爱他，可这种爱太卑微，太拖累，太伤人，她不能因为这样的爱，让他失去他本该有的一切，“我，爱过。”

盛西岩瞳孔一闪，唇角抖了一下。

爱过？！

那就是说，现在已经不爱了。

说到底，她还是要分手，要和他撇清关系。

盛西岩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拿刀狠狠地剜了一道，疼且空洞。

“那……”缓了好久，他哑着嗓子又开口，“你如今这么顺着我，是干嘛？全是为了钱，没有感情？”

容堇的心猛地一缩，咬了咬牙：“对，没有感情。全是为了钱。”

索性每次话都要说的决绝，容堇想，就算两人之后纠缠，也可以把所有的事推给财色交易，她的心软，她的顺从，她对他下意识的关心，都是因为他是金主。

回归原点，他们本就是这样的关系。

盛西岩腮肌紧绷了几下，目光熠熠，似乎要把容堇整个看穿了。

容堇不敢和她对视，但也依旧嘴硬：“我以前就跟你说了，你不信。”

盛西岩恨恨地冷笑：“好，我下午就回去。”

容堇猛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呼吸一滞。

真……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