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的唇瓣翕动了一下，没有立刻开口，她看到盛西岩眸中的目光，锐利隐熠，满是希望。

她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也知道他真的能干出和凌知北一样疯狂的举动。

但是……她不能像盛钰一样，毫无后顾之忧地跟他浪迹天涯。

盛钰有他这样一个好哥哥做后盾，盛西岩并没有。

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私奔，那……

更何况盛西岩现在的一切都是怎么来的，她深有体会，他的地位和身份，不是因为身上流着盛家的血，而是因为他自己拼命，在这样的乱局中争抢来的。

她如果真的爱他，应该帮他保住这些心血，陆雅薇为了他，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她难道连自己半生的幸福，都不愿意付出吗？

盛西岩的目光，从隐隐微颤的眸子中泄出，一瞬不瞬，等着她表态。

她又一次抿了抿唇：“西岩，我……”

她想说，我不能，但是话到嘴边，被他神情的视线给堵了回去。

实在不忍心。

“我跟着你，但不能以你妻子的身份，我可以一直跟着你，直到你腻了，或者遇到更合适的人选。”

她看到盛西岩的目光瞬间暗了下去，眸子倏然一缩，眼皮垂了下来，刚刚那如隐熠星光般灿烂的视线，像是被黑色的幕布蒙住，没了生机。

“西岩，你听我说……”

她想解释一下，可话头刚刚起来，就听见盛西岩的手机响了。

“什么？好，我现在过去，程聿呢？知道了。”

他接了电话，简短说了几句便挂了，然后转头，淡淡地冲容堇说：“走吧，婚礼现场已经改好了，我们先去准备一下，嘉宾没多久就要入场了。”

容堇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不想听她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