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羽眼神微微颤了一下，交握的双手下意识收紧。

她没想到容堇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不清楚她这么说的意思。

是要拿死去的未婚妻做威胁吗？

季凡羽重新理了一下思路，调整好笑容：“容小姐，我当然知道陆总的事，盛老太太都已经和我说了。”

容堇一愣：“那你还……”

季凡羽眯了一下眼角：“我已经说了，进入盛家，我只要一个身份，并不想要很多，我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不想和谁抢什么，也不想利用霸占谁，这是一场交易，互惠互利而已。”

容堇惶恐地眨了一下眼，脑子一片恍惚，她没想到季凡羽竟然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露骨，比陆雅薇更胜一筹，可是：“互惠互利？”

她没明白这个“互”是什么意思。

季凡羽笑了笑：“我需要一个衣食无忧的后半生，当演员，靠脸吃饭，总不能一辈子是当红小花，而盛总呢，需要一场体面的婚姻，一个能在生意上，家庭上的贤内助。”

容堇的视线慢慢沉了下去，她想起之前陆雅薇的话，盛西岩如果要留在盛家的主座上，必须要有一个完满的婚姻，他的妻子，不靠爱情维系，而靠地位和家世。

容堇轻轻叹了口气，昏沉沉的脑子终于有些清明了，到头来，还是如此，盛家不是缺少陆雅薇，而是缺一个未来的女主人，这个女主人是谁不重要，盛西岩喜不喜欢也不重要，人品如何，爱不爱盛西岩更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