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平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脸上却没显出一点得意，仍旧充满关切地说：“哎，为难你了，要不是情势所逼，我们也不会这样。总要让你先见到父亲。不过这样也好，双喜临门，程老爷子也未必不开心。到时候让西岩亲自去帝都接他吧。”

容堇点了点头，起身站到盛西平身后，缓缓推开他的轮椅。

不长的一段路，她却走了很久。

从小公园到盛辉医院，她觉得自己都像是个行尸走肉。

盛西平是直接被接去停车场的，都没跟她一起回病房。

她独自一人去了病房区的小天台，她觉得回去有点透不过气。

一个刚刚转岗过来的小护士给她送了条厚毛毯，怕她冻着。

“晚上还会有雪，容小姐，您还是尽早回房间吧，今天您散步的时间已经超时很多了。”

小护士例行公事地掏出记录本，煞有介事地给她看了看，说是谨遵医嘱，其实容堇明白，这都是盛西岩的规定。

“好，过五分钟我就回去，对了，等下我能打个电话吗？”

容堇微笑着接过毛毯，笑容僵硬。

小护士一下就提高了警惕，脱口而出一句：“您要打给谁？”

“程聿。”

“哦。”小护士松了口气，“好的，等下我这边内线帮您先联系好。”

容堇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心寒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