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沉默了片刻，沉声说：“这个道理我何尝不知道，如果能够靠谈话解决，您觉得，我会费这么多周折？”

程继业叹了口气：“你做事向来有分寸，这个我理解，兵行险着，想来是万不得已的，但你也该知道这样做，对盛西岩伤害有多大。”

“那您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对姐姐的伤害吗？您知道盛西岩是怎么对她的吗，他……”程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他在姐姐身上，植入了一个定位芯片，在航航身上也是。”

电话那头的程继业明显一愣，然后是一大段的沉默。

他大概是真的没想到，盛西岩会这么做。

程聿深吸了口气，继续：“如果盛西岩是个正常人，我当然会试着和他讲道理，当然，如果他是个正常人，也不会用这种囚禁式的方式去爱姐姐，包括让姐姐再次怀孕，也是为了能拴住她，让她留在盛家，二伯，爸爸，您有没有想过，姐姐在这样的爱里，会是什么样子？”

“不要说了。”程继业打断他的话，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地问，“你告诉我，阿堇和孩子，现在究竟在哪儿？”

程聿抿了抿唇：“恕我不能直说，我只能说，她们母子平安，都很好，生活和工作都很顺利。”

“那她们……”

“二伯，别问了，等到过几年，盛西岩慢慢忘了她，我就带您去见见他们，好吗？”

程继业没再问了，他知道程聿的脾气，虽然温和，但也很坚定，一旦这事认准了，他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所以再问也是徒劳，他不会说。

既然他说了容堇和孩子都没事，那就一定是已经安顿好了。

“好，希望盛家能早点忘记这件事。”

盛家当然很容易忘记，毕竟容堇这门亲事，他们本来就不太赞同。

容堇虽然已经是程家的人，但毕竟长在容家，更何况在原本就是私生女，就算进了上流圈子，也不过是个软柿子而已，谁都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