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盯着屏幕看了半天:【他是你亲哥吗?】
盛钰:【你还是我亲嫂子呢。说这些有用吗?我哥一向很较真,你这次把他气成这样,恐怕得多想点手段,要不我和邵平商量商量,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试试?】
容堇回头又看了眼浴室,沉沉叹了口气:【不用了。】
盛钰:【?】
容堇把手机关了静音,放在酒瓶旁边,起身出了水,往浴室走去。
算了,她不想再对他使什么手段,他们是谈恋爱,不是谈判。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为他做点牺牲,又能怎样呢?
金丝雀就金丝雀,不上班就不上班,一辈子守着他就守着他,直到他厌倦,又怎样呢?
她离浴室越来越近,几乎可以看清他修长的手指了。
可她脚步却越来越虚浮,酒劲经着夜风一吹,渐渐开始上头。
她突然笑了,心想,自从有了容子航,其实自己就已经关上了心门,没想过再爱上谁,也没想过会再被谁爱上。
可是却偏偏遇上了他,被他强拖硬拽着陷入感情,这难道不是自己的幸运吗?
浴室里的盛西岩,大概已经快洗好了,在花洒下轻轻甩了甩头,抬手擦了把脸,然后一抬眼,就对上了落地玻璃外,容堇傻呵呵的笑颜。
“……”
这兔子该不会是真傻了吧?
夜雨寒凉,细碎的雨丝在地灯照射的暖黄光柱下,缕缕交织在她身上,映着她水蓝色的泳衣和隐熠的碎钻,把她衬得如水中精灵一般。
嗯,还是个挺漂亮的傻子。
盛西岩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抽了条宽大的浴巾,转身出了浴室。
“偷看看得爽吗?冷都忘了?”
他披着浴袍,走过来,将浴巾一抖,罩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