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三十分，尽有超市一楼，冷冻食品专柜。

摆放乳制品和冷藏饮料的长柜台倚着墙排成一排，其边缘离地的高度是一米左右。此刻，作为先锋队员的封不觉和王叹之同学，就走在这条边缘之上。

以他们的视角来看，眼前的路径倒并不算狭窄，大概相当于一条可供二人并排行走的独木桥。桥的左侧，是寒气逼人的低温货柜，诸多盒装牛奶像是临街的建筑一般，整齐地排列在那边。而桥的右侧，则是落差巨大（接近一米，在他们身高的十倍以上）的悬崖。

低温货柜里的灯光保证了这个区域的能见度，当然了，这并不是专门用于照明的灯具，所以大部分的角落还是蒙在阴影中。

站在货柜边缘朝下方张望，可将cssic的任天堂突击小队尽收眼底。

那些任天堂的玩具们，除了体型较大和本身就能像重型兵器一般推进的（比如rob）角色以外，全都坐在“八位机坦克”上行军。

这些八位机坦克，共有三种型号，第一种是nes（其实就是美版的红白机，全名ntendo entertant syste，明明只是一台90年代发布的游戏机，名称倒是比如今的一些次时代主机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型，其整体呈正方形，底座比上半部分略窄几厘米，颜色为上白下灰，卡带是整块一并横着嵌入机身的设计。

第二种是fc（即红白机，完整名称是faily puter……名不副实）型，红白相间的外观，体积比nes小几分，卡带为纵向插入式。

第三种，就是小霸王（山寨逆袭正品的经典案例，开机时那句意义不明的“小霸王其乐无穷啊”亦是洗脑式营销的里程碑）型，全黑外观，金色logo（两个相碰的拳击手套标志），体积介于nes和fc之间，还带有独特的圆形复位键以及可自动闭合的防尘挡板，可谓霸气侧漏。

此时，大约有三四十辆八位机坦克以雁形阵排开，徐徐推进着。这其中，nes和fc各占一半，小霸王则只有一台，居于队伍最后方，由马里奥和路易基兄弟俩操控。

而这些“坦克”的操作方式……是由坐在上面的角色，使用手柄来进行操控。至于其运作原理和动力……全都不明。

“你的侦查专精比我强，应该能看得更远一些吧。”封不觉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对小叹说道。

“啊，我正在看呢。”小叹应道，可惜穷其目力，仍旧只能看到很有限的范围，“目前还未发现敌情。”

“说实话，咱们现在这样很危险。”封不觉道，“先头部队占据高点、侦测敌情，这无可厚非。但……”他顿了一下，“像我们这样暴露在光源附近，又是那么高的位置，身旁几乎没有任何掩护……万一被对方的狙击手看到……”

“对啊！”小叹这会儿的反应倒是挺快的，“而且悲灵知道你有【阿尔忒弥斯的拥抱】，很难一枪杀死，到时候肯定是先拿我开刀啊！”

“另外，令我比较在意的是……貌似从一开始，我俩就已经处于一种毫无变数的剧情走向中了，接着就一步步成为了cssic阵营的炮灰。”封不觉道，“这‘打头阵’的安排，怎么看都是让我们去送死啊。”

“这又说明什么？”小叹问道。

“嗯……如果说似雨和悲灵在novel那边也是这种待遇的话，那就是我多心了。”封不觉沉吟道，“不过我严重怀疑……咱俩是被系统给‘特殊照顾’了。”

小叹接道，“你是说……那些npc对我们的态度很差，全是系统造成的？”

“不，这不仅仅是态度的问题……”封不觉摆了摆手指，“用一个比较宏观的概念来看，系统控制的……是所谓的‘势’。”他解释道，“它可以让玩家轻而易举地得到剧本中的资源、借势而为；也可以适当给玩家制造点儿麻烦，让其行动时多费些心力。”

“那……”小叹听完，问了个很无聊的问题，“你跟系统有仇？”

“我懒得回应如此无知的问题。”封不觉道，“我想说的是……这让我想起了论坛上看过的一个帖子。标题是叫‘剧本隐藏规则探索’什么的。”

“那靠谱吗？”小叹道。

“那只是一名玩家玩游戏时的经验总结而已，又不是学术论文。靠不靠谱，得自己判断。”封不觉用长辈给小孩讲道理般的语气道，“实践和思考缺一不可啊。”

“好吧……那帖子内容是？”小叹问道。

“内容挺多的，不过大部分都是以玩家身份无法验证的假设。”封不觉回道，“其中有一段提到……以挑战形式开始的杀戮游戏，隐藏着一个‘应战者受益’原则。”他停顿了一秒，详细说道，“举例说吧，假设……有甲、乙两名玩家，甲的战斗力比乙强。那么……

当甲向乙挑战1v1的杀戮游戏时，在进入剧本后，系统就会让乙得到一定的‘势’，或者是增加‘甲’得势的难度。

而当乙向甲挑战时，剧本就保持默认发展。”

“也就是说……应战的那一方，总归是比较划算的。”小叹顺着觉哥的意思接道，“如果挑战方实力更强，应战方就会得到优待；如果挑战方实力相对较弱，应战方也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