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兽的咆哮与归终机的轰鸣声络绎不绝,奥赛尔呼唤着更多的海兽从黑暗的深海中走出,卷涌着向岸上攻去,自身却炸起更多朦胧的海雾遮挡,将大部分权柄与力量放在束缚的封印上。
自归终机上疾射而出的光束击碎道道海烟,在浓郁的雾中指引方向,跟随着归终机攻击的是数之不尽的元素力量,迎风招展的澄黄符纸上被朱砂描绘。
层层堆叠在天幕上的乌云容纳着渺渺上升的海水,轰鸣的白雷短暂照亮天际,盖不住元素力量碰撞时产生的剧烈声响,同样盖不住海兽的嘶吼声,却昭告着雨水的降临。
清澈的雨滴自高空而落,迎面撞上了向上斜竖着的长枪,锐利的枪刃击碎雨滴,化作点点细碎的水珠落在了瞳孔上,容纳了眼中之景。
严阵以待的千岩军并未在意雨水,迎面而来的海兽分泌着腥臭的粘液,身上的鳞甲夹杂着呆头呆脑的鱼虾与海草,拨开密集的雨帘冲向归终机。
嘶吼声能够震碎雨水,却震不碎坚硬冰冷的千岩长枪。
“千岩牢固,重嶂不移!”
“这就是我打出的牌!”
将穿戴着千岩军盔甲的牌打在桌上,茶楼的天台一片岁月静好,悄然运作的八音盒倾泄着和更鸟轻柔的歌声,纸牌击打在桌上的微风击碎茶烟,为这片岁月静好添加了几分人气。
外界的混乱似乎与这里毫不相关。
有的人专注于手中的美酒,有的人专注于刚刚过来的客人是死是活,有的人走着狐狸尾巴看书,还有的人正在进行紧张刺激的七圣召唤决斗。
“咕~”
荧低头看着人物卡牌上只余下的两颗生命值,握住卡牌的手掌稍稍颤抖,牙齿忍不住紧咬住粉嫩的唇瓣,对于胜利的渴望让她寻找着破局的关键。
手里确实有足以反败为胜的卡牌,奈何投出来的元素骰子不给力,一共七种元素力量,它却能投出八中不同的颜色,不落下一个骰面。
“我输了……”
将手里的卡牌面朝下拍在桌上,旅行者闷闷不乐道:“你赢了,今天晚上随便你怎么样,我就久违的让你压在上面好了。”
虽说面上是年轻娇嫩的17岁少女,但内里的本质终究是古老的,荧对于男女之事并不感到食髓知味,其实也就那样,没什么大不了。
奈何自己雏牛吃草种,心上人恰是个在食髓知味年纪的年轻人,正是喜欢沉沦进去的时候,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拒绝他吧。
侍神樱斋拎起一袋豆子模样的糖果晃了晃,目光不屑嘲讽,嗓音却平淡的轻声说道:“明明我们一开始打赌是输的人吃掉这袋怪味豆……”
古怪的视线落在身上仿佛是在嘲讽自己不遵守诺言,荧一扬下颌,冷哼一声,抓住一只空闲的狐狸尾巴找到敏感点便是轻轻一捏。
“嘤~”
狐狸耳朵向上一竖,白毛狐狸强壮镇定。
荧看向右手边:“阿蕾奇诺?你这一次过来打算待多久?要不然等结束后你陪他好好玩一玩吧,我是无关紧要的,反正时间还很长。”
正左右围绕着钟离观摩他生死状况的特瓦林突然身体一颤,视线隐晦地看了过来,小声说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听说狐斋宫以前总会挑起这个,可惜我一直无缘得见。”
“嗯,应该是吧。”钟离察觉到了刚刚平淡的话语中夹带了多少的枪棒。
温迪抱着酒水倚在栏杆上嘿嘿一笑,口水从嘴角溢出,滑到下巴。
“我这次要与你们同行一段时间,前不久有来自天守阁的信件递到我的手中,邀请我前往幕府商议两年后的婚事,这是在最初就定好的时间。”
翻看着更详细讲解作者自认为的稻妻风土人情的书籍,阿蕾奇诺巍然不动,风轻云淡地说道:“不过这次上台的结果估计会不太友好,因为樱斋并不认同封闭的稻妻,雷电将军的想法与他有所差别。”
“但婚期的时间不会变,这一次商谈不好还可以明年继续商谈,总归是能够筹办起来的。”合上满纸荒唐言的书,揉了揉近在咫尺的狐狸耳朵,阿蕾奇诺神态柔和。
“我想雷电将军也存着只要婚期履行后樱斋总归能够安定不少的想法,虽说一直遵从他的意愿让他在外自在逍遥,但多年不见雷电将军总归会思念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