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想着，便拿出电话去让人找了今天的负责人，那边的人调取了监控，果然就发现了不对劲，当时有人恶意踩了林久久的裙摆，才让她的脚踝崴到了。

“去查，看看到底是谁！”厉非寒冷眸微眯，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戾气。

将近傍晚的时候，林久久从睡梦中醒过来，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她奇怪地从猫眼看了看，没多想，便直接开了门。

门口的人穿着一身制服，手里拎着几个篮子，里面装了些零食和水果。

林久久怪异收下，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又过了一会，还有人敲门，这次送来的竟然是晚饭！

林久久立刻就确定了，这人肯定是厉非寒派来的。

这饭菜……林久久忽然觉得熟悉，难道上次在酒店里自己发烧的那次早饭，也是厉非寒授意人送过来的？

林久久忽然一阵心惊，不敢再想了。

不要想，不要再有期待！

隔天一早，吴凌便将调查的结果送了过来，对厉非寒道：“厉总，查到了，那个女人名叫陆绵绵，”顿了顿，他才接着说，“但我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我托朋友查了她的背景以及所有的身份信息，发现都不是真实的，也拜托内部人员查了，根本没有这个人！”

“身份是假的？”厉非寒眉头蹙起，“再查，我一定要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吴凌领命而去，他一天一夜没休息，终于得到了关于陆绵绵的全部信息！

当他看着眼前的那张对比照片时，简直惊讶地半晌没说出话来，他很难相信，这个人不是已经……

“厉总，查出来了，您看下！”吴凌将整理好的资料送了过去。

“直接说结果！”厉非寒哪有时间看这些东西？

可吴凌却异常坚持，“厉总，我还是建议您下看下这些东西！”他将文件夹打开，端端正正地放在他面前。

厉非寒只好依言看下去，然而越看，他眼神越冷，他快速浏览完，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跟着降了好几度。

这里面的东西十分详尽，吴凌尽自己所能地查到了所有过往的事情，全都写在了文件中。

这其中竟然还有当初那份竞标书究竟是怎样从林久久手中被抢到楚南煜那边的。

以及，林蔓蔓与韩重山如何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地，将林蔓蔓打造成了一个全新的人。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林蔓蔓和韩重山竟然想到了整容的招数！

“真是厉害了，”厉非寒眸光眯起，“以为真能瞒天过海吗？”

“韩重山吗？”厉非寒咬牙恨不能把这个名字嚼碎。

文件被他扬手扔到地上，发出了骇人的声响。

吴凌吓了一跳。

跟他斗，岂有此理！

“去，找韩重山，我不想再让他有任何东山再起的可能，”厉非寒冷冷吩咐，“把他带过来！”

吴凌离开，厉非寒疲惫地揉着眉心，迟疑一瞬，还是将电话打到了林久久那边。

林久久看着屏幕上的那串电话号码，犹豫着没有立刻接下。

他们自从分手后，还从来没打过一通电话。

她早就把他的号码删掉了，但却删不掉记忆，她仍然记得他的电话号。

电话仿佛不知疲倦，林久久无奈，只得接起，“……喂？”

“久久，我是厉非寒。”

林久久轻咳一声，“是，我知道你是。”

她听出厉非寒的情绪有些不对，声音沙哑，好像累极了的样子。

“是，我找你是有件事想说。”厉非寒坚定了心思，对她道。

“什么事？”林久久不知道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可说，“你尽管说，需要我做什么？”

“在我告诉你之前，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厉非寒想到之前那个新能源的竞标，问道。

“可以，你说。”林久久心中疑惑着。

厉非寒深吸口气，沉声问道：“当时那个新能源的标书，你那时候……”

林久久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这件事，之所以会特意打电话来问，那其中的细枝末节，他应该是都查到了吧？

林久久忽然觉得讽刺，先前她那么多次想要辩解，可他从来都不给她机会，他什么都不听，只一味地相信自己的所谓直觉。

现在他知道了，就想来问一问，可又有什么用了呢？事情都过去了，她也看开了，还要这些解释做什么呢？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不提了。”林久久淡声道。

“那件事，我和你说抱歉。”厉非寒知道这话混账，但也只能这样说，谁让后悔药没地方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