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羽的书房,肖爵和老中医坐在沙发上商量对策。
老中医喝了一口茶,无奈的摇头,脸色悲怆。
“不行,这女娃子身体不行,孩子留不得,肖爵呀,我从医这么多年,这种事见的不少,母亲身体不好,怀了孕想要留下孩子,要么是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有幸运的把孩子生下来,孩子也可能先天残疾,母亲也身体虚脱,撒手人寰。”
肖爵沉默,转头看向韩君羽。
秦宁当年怀孕的时候,他就面临要选择孩子还是大人,那痛不欲生让他夜不能眠,没想到十九年后,他的女儿也要面对这样的事。
他掐着眉心,脸色难看。
“就真的没办法吗?”
老中医斟酌,又端起茶杯喝了几口,“可能是我学识浅薄,你家的女娃子身体实在是太差了,不仅有心脏上的毛病,还有支气管和其他隐藏危险,她能活到这么大,已经算是少有的奇迹。
怀了孕,让她身体危险增加了十几倍。
但我也不能把话说绝,这治疗的办法可能会有,但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治疗过程也非常痛苦,女娃子要遭罪。说不准在某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悄无声息的,永远不会醒来也是可能的。”
韩君羽听见他最后一句话,神经绷紧,张开锐利的双眸。
“肖爵,你找宁傅聊聊,什么时候把这个孩子,”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那可是他的外甥呀,可能也是唯一的外甥。
“这件事,别让他们知道。”
肖爵听着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心里也不好受,点了点头,起身带老中医离开。
……
晚上,秦宁从女儿房间出来,发现一楼客厅还亮着灯,下楼看见男人正在一个人喝闷酒,她走过去,拿开酒瓶。
“遇到什么事,你心情好像不太好?”
韩君羽扯动唇角,“喝点酒,就是心情不好?宁宁,这是艺术家的逻辑?”
秦宁蹙眉,感觉饿他的语气不对劲,她拿了一个杯子,拿着酒瓶也给自己倒了一点,只喝了一口,她就被呛得咳嗽,好烈的酒。
“是公司里的事,还是小锐的事?”她再询问。
韩君羽端起酒杯,淡然的喝了几口的酒,突然询问;“宁宁,你当初为什么要留下孩子,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能自己活不下来?”
秦宁诧异的看着他,笑了一声,撑着下颚回忆。
“当初我才十八岁,哪里能想那么多,简单的觉得那是我和你的孩子,孩子在我肚子里,纵然是我死,也不能舍弃他们。其实很多事,也不需要问为什么的,想做,然后就坚持了,而且这些事都过去十九年了,你怎么还在意?”
韩君羽也跟着笑了一声,喝下杯中的最后一口酒,烈酒穿过喉管,灼心烧肺,很难受,也要忍着。
“不说了,上楼吧。”
秦宁怪异的盯着他,总感觉他今晚有点不对劲。
可是他惯常伪装情绪,她盯着他的瞧了好一会,都没有发现异常,只能想是因为女儿和小锐的事,让他触动。
哎,可能是年纪大了,变得多愁善感。
等韩君羽带秦宁进了卧室,韩楚锐才走出房门,走到韩天暖的房门外,坐在门边,似乎这样就能靠近她一些。
在s国的时候,他就经常想她,新的整夜睡不着,可是想到心中的仇恨,他又生生的忍着回来的念头。
他以为,等他处理好楚家的事,就能回来,永远的陪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