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你别想太多。”
“阿离,你说,为什么那样好的一个人,也会骗人,阿离,我的魅术能探人神识和内心想法,我看过凌香的内心深处,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
“或许,是我的错。”
凤卿尘喃喃的说出这一句话,虞歌惊愕的抬头看向他。
“那一次,她在荒野处求我救一个孩子,我没有救。”
“嗯。”
凤卿尘抬眸,眼底尽是温柔神色:“歌儿,你不怪我冷血吗?毕竟,这凌香是你名义上的姐姐。”
虞歌轻轻环住凤卿尘的腰,凤卿尘也是不自主的抱紧了虞歌。
虞歌轻声道:“我相信阿离,阿离不救,自然有不救的道理。”
“那孩子,得了重病,治不好,会传染,当时我有几万大军,若是因为一个孩子,而使得无数的士兵枉付了性命,我认为是不可取的。”
“阿离不用与我解释,我信你。”
凤卿尘也是叹了一口气,或者那时候的凌香真的是万念俱灰,可是凤卿尘真的不是有同情心的那种大善人,这样的事,就算再来一次,他也还会选择不救。
“我只是不相信凌香,会是这样的人。”
虞歌说罢,收了收神色,对着凤卿尘说道:“阿离,我们给母亲上柱香吧,因为种种的缘故,我也没来得及给母亲扫墓,等我们到了洛阳的时候,再一起去母亲的墓前祭拜可好。”
“好,一切都听歌儿的。”
凤卿尘温柔的神色尽是宠溺,虞歌点燃了三炷香,交给凤卿尘,凤卿尘恭敬的对着灵牌鞠了三个躬。
然后将香插进那香炉之中。
却发现如何,这香都站立不了。
虞歌与凤卿尘相视一眼,虞歌立马到了灵牌身前,拿起那香炉,将它倒在了地上,果然,在香炉底部,放在一个小瓶子,虞歌找来硬物,将小瓶子敲碎,便看到了里面有一封书信。
看来,这小瓶子,就是为了防潮做的准备,以免这信件受了潮。
纸张缓缓打开,那是十分清秀的字迹。
这个字迹,虞歌认识,因为凌香小时候是与她生活在一起,她们的书法,都是虞浅教的,所以她们二人写那一撇的时候,总是如出一辙,拉的长长的。
“歌儿——”
“阿离,是凌香的字。”
凌香?为何会留下这样的一封信在灵牌前,是不是知道他们肯定会来祭拜虞浅,所以必定会发现这香炉下的信件吗?
虞歌接过书信,放在木屋里的小竹桌上,与阿离一起往下看了起来。
这一边看,虞歌心里的那根弦就崩得越紧。
凌香应该是写了挺久的字,这些字很小,但是也差不多有十张。
她将这些年来,自己所发生的事,以及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都一一做了解释。
“阿离,凌香她?”
“或许,歌儿你说的对,凌香她当真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