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天理,真是没天理。
父君,你怎么能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身上?
凤湛现在觉得,外界的那些传言,全部都不可信。
不是说父君高冷,不近女色,与常人交谈不会多说半个字,还说云朝国的帝君,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通世奇才,还是九岭派的一代圣主,手执无骨扇,便可握着天下生死的传奇人物。
可是你看看,那个无中生有,暗度陈仓的白衣男子是谁?
那个依偎在娘亲身边,不停的说话逗娘亲开心的白衣男子又是谁?
那个打着无骨扇,给娘亲扇风的男子又是谁?
说好的高冷呢?
说好的不近女色呢?
说好的一代英雄呢?
凤湛觉得,应该将那些乱传谣言的说书先生,全都抓出来打上几十大板,每次听父君的英雄事迹多了,还真的以为,父君就是那传说中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虞歌上前去查看车中剩余药材了,她说凤卿尘身上有伤,就让他在原地等着。
凤湛看着虞歌的背影,上前道:“父君,没有你这样的。”
“湛儿来了。”
“行了父君,娘亲都走远了,你还在装呢。”
凤卿尘看着远方,皱眉道:“你娘亲去打理事务,你怎么不跟着去帮忙?”
凤湛百口莫辩,看着自己被吊起来的一只手,再看看面前的白衣男子。
“父君,我受伤了。”
说罢,还示意凤卿尘看着他那裹满白布的手臂。
“你这不只是一只手受伤了,另一只手不还好好的吗?”
凤湛无语:“父君,你就算心疼娘亲,也不可拿我去做帮衬啊,我这手,暂时动不了,你怎么不去,我看父君这样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啊。”
“我受伤了。”
凤卿尘的神情严肃,不似有假。
“父君,你伤哪里了?”凤湛见凤卿尘脸色严肃,便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该,这连夜的奔波,再加上那黑山一战,父君受伤了,也是情有可原,或许是父君坚强,这一路来,才没有表现出来。
“小伤,不碍事的。”
“父君,你让我看看,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娘亲担心,现在娘亲不在,你让我看看。”
凤卿尘沉重的点点头,随后,拉起了衣袖。
凤湛呆了,彻底呆了,他只知道父君在娘亲面前无耻,可是他没想到,父君竟然会无耻到这个地步。
那手臂之上,就只有指甲大一点的破皮地方,若不是凤湛仔细寻找,怕也不会发现。
“就这?”“嗯。”
“就这一点破皮,你都不去,却让我这个重伤之人挂着手臂去帮娘亲?”
“没办法,歌儿心疼我。”凤卿尘一脸傲娇的样子,似乎颇为得意。
既然要装病,那得装像一点,湛儿是一个合适的君主人选,有他坐阵长安城,凤卿尘很放心。
“父君,你脸皮这般厚,娘亲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