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何灿灿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或者不了解洛听风与景司寒的私交,那她极有可能被洛听风的话吓唬住,乖乖听对方的摆布。
但她可是个老油条了,能信他的话就有鬼了。
何灿灿昂起下颚,一脸不服输地看着洛听风,说:“别把其他人拽来当你的挡箭牌,你好歹也是公司的老板,说话做事不要太幼稚。”
“这不是挡箭牌,而是在商言商。”说着,洛听风看向身边的景司寒,在等待他的回应,证明他话里的真实性。
做为兄弟,两肋插刀都没问题,更何况只是说几句话呢?
景司寒当仁不让地点着头,说:“没错,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你们做了有损我利益的事,我肯定不能坐视不理。”
做戏,这两个人肯定在做戏。
何灿灿知道真相,但如果这两个人联手,她肯定玩不过。
她的视线落到沐晴天的身上,投以求救般的眼神。
沐晴天也大概看出个一二三来,她觉得这两个男人的手法太无聊,便开口说:“老公,你还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景司寒便指着婴儿车说:“女儿哭了,估计是出来太久,想回家了,走吧,我先送你们回去。”
什么?
女儿哪里哭了?
沐晴天要和景司寒说个明白。
可是,景司寒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一手推着婴儿车,一手握住沐晴天的肩膀,匆匆离开。
等走到车子旁,景司寒便抱起女儿,在怀里逗了逗。
小书昀顿时对景司寒露出甜甜的笑,哪里有哭的迹象?
沐晴天沉着面色将女儿抱了回来,不满地问道:“你刚刚干嘛要助纣为虐?”
“这样说就不对了,我那是助攻,当然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景司寒说的意味深长。
沐晴天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忙问:“你的意思是?洛听风对灿灿……”
她的话没有说完,似乎在等着景司寒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可景司寒没有将话说死,而是耸耸肩,道:“具体情况,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话虽如此,不过感情这种事,当局者迷,有些时候,当事人反而没有外人看的清楚。
……
此时,洛听风与何灿灿依旧站在原处,互相瞪视着彼此。
最终,还是何灿灿先开了口,冷哼着说:“你和景司寒真不愧是好兄弟,配合得真是默契。”
“我们关系如何,不必你操心,先想一想,下午要不要回公司吧。”说完这些,洛听风转身就走。
何灿灿看着那家伙的背影,紧紧捏住了拳,心想这可真是个十足的小人,自己是多倒霉,惹上这种家伙。
她烦躁地踢了下路边的栏杆,走向另一边,与洛听风越行越远。
回到家之后,何灿灿面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后脑枕在沙发的扶手上。
楚一一见她灰心丧气的,还安慰着:“别灰心,那司机就算这次跑掉了,下次也不会再让他得逞的。”
何灿灿随便“嗯”了一声,然后猛地坐直了身体,脸上也没了刚刚的萎靡,一错不错地看向楚一一,问:“你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了?”
“如果是秦博司机的事,那我的确知道。”楚一一说。
“谁告诉你的?”何灿灿好奇的问。
楚一一沉默了一会,吐出一个名字:“余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