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辞猛地往后退开，看到他眼里铺天盖地的愧疚和心疼，异常潮弄地笑了出来。

“你说可笑不可笑？这五年为了给你抽血，我的这条胳膊面目全非，满是针孔。最后却为了救你，彻底被毁，接着又荣获新生。”

“真可笑。我的人生就好像你陆聿臻的附属品一般，随时为你牺牲，随时为你跌入地狱！”

顾兮辞痛不欲生。

“你拿走我的清白，一度抽走我的血，为什么要是这样的方式？”

“为什么不是我一早就知道你的病情，心甘情愿为你献身，献血？！为什么啊？！”

一声声痛苦的质问声，如同刀子一般狠狠扎在陆聿臻的心头。

“兮兮，别说了！”

陆聿臻低吼一声，伸手一把将顾兮辞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放手！陆聿臻，你别碰我，不要喷我！”

“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顾兮辞放声尖叫，整个人疯了似的在他怀里又踢又打，一低头，用力咬在了男人穿着白衬衫的肩头！

耳边一声男人压抑的闷哼声。

随即，抱着她的那股力道微松，陆聿臻沙哑着声音，缓缓地开了口。

“兮兮，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给你一个给自己报仇的机会，如何？”

顾兮辞一愣。

一抬头，就对上了陆聿臻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下一秒，顾兮辞只觉得掌心里一阵冰凉，陆聿臻已经将一把锋利的匕首塞到了她手中。

“乖，就用这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