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没料到,我会提前一步说出“我同意”三个字。
看着我的眼神带上了一点玩味:“看来,夜小姐比我还迫不及待呢。”
我顿时被噎了一下,感觉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偏偏,为了存希,我还不得不把这只苍蝇咽下去。
我强压下脾气,没有发作出来,只看着他微微一笑。
沈沉也不在意,动作缓慢而又强势地把存希从我怀里夺了过去。
是的,就是“夺”。
存希不肯被他抱着,哭闹不止,他索性一记手刀直接把他敲昏了过去。
我心急如焚,正想上前说些什么,他回头,无比阴冷地看了我一眼。
略带警告地道:“这小家伙就先由我来代为照顾,等到我们结婚之后,我再放你们母子团聚。”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把存希抱走了,临走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让杜景深留了下来,说是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上,让我们好好叙叙旧。
事到如今,我其实也已经没有什么好和杜景深说的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道路,既然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多说无益。
杜景深也没有和我“叙旧”的意思,只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像。
我实在是心烦,开口赶他:“杜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也走吧,我要休息了。”
折腾了一天了,我确实有些累了,更重要的是,我得确定一下,我的手机现在有没有信号,是不是可能向外界求救。
杜景深也没说什么,作势要走。
可是刚刚抬了抬脚步,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
“看在往日情分上,我提醒夜小姐一句,沈先生很不喜欢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如果你真的想保住慕存希的命,最好不要自作聪明。”
说完,他的眸光若有似无地朝房间斜后方的某一点瞟了一眼。
我留了点心眼,直到杜景深离开后很久,我才假装不经意地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那个位置,是在房梁和装修细节的交叉处,定睛一看,那里竟是装了一个监视器。
监视器的颜色和装修材料的颜色极其相近,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所以,杜景深刚才是在好心提醒我?
也不知道,这个房间里,除了这个监视器,其他地方是不是还有……
一时之间,我不敢再轻举妄动,我不想因为我的鲁莽举动,而害了存希,我冒不起这个险。
夜间,沈沉和我一起用了晚餐,却没见着存希。
我试图打探,却碰了个软钉子,我现在受制于人,也不敢在沈沉面前太过放肆,只得忍了下来。
大概就这样过了两天,沈沉忽然告诉我说,他准备在三天后和我举办婚礼。
自从接受他的威胁以后,我就做好了嫁给他的准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虽然排斥,可也没有多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