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当时那个带头的人贩子长得很凶,右半边脸上有好大好大一块黑痣……”霍海边回忆边道。
“然后,我还记得,那是一条老巷子,小时候家里没有住楼房,好像是一片平房区,爷爷奶奶总是带着我在胡同口玩儿,胡同口还有一尊大石狮子,还有一株特别粗的大柳树”,霍海边回忆边道。
其实中间他也不是没到莲泽市来找过,但徒劳无功,从来没有找到过。
不过,他就纳闷的是,怎么师傅非得让他待在云家,难道真能从云家探听到父母或是老家的讯息?
“时间过去二十年了,城市拆迁变化这么快,这样的地标未必好找了”,余曼诗犹豫了一下道。
“行,你们尽力吧,能找到最好,找不到的也无所谓,都二十年了,难度确实很大”,霍海叹了口气。
“我们尽全力吧,按照你说的,先把场景复原,同时利用卫星比对扫描,同时在各种媒体发布信息,看能不能找到”,余曼诗道。
“行,你们看着办”,霍海点了点头道。
正在这时,余曼诗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皱眉摁掉。但电话再次响起来,她犹豫了一下,抬头望向霍海。
“不方便么?那我回避一下”,霍海很是善解人意地道。
“不,是我爸爸”,余曼诗摇了摇头。
“家里人更没有关系了,你接吧”,霍海笑道。
余曼诗点点头,接起了电话,“爸”。
说了几句,她一下站起来,大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失声惊叫,“怎么会这样?好,好,我马上回去。”
摞下了电话,蓦然间,她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吗?”霍海还是头一次见到余曼诗这样知性成熟的女子情绪失控,手足无措地问道。
“我妈妈得了肝癌,原本已经控制住了,可现在突然间陷入了深度昏迷,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说我妈妈,随时都有可能去世……”余曼诗痛哭道,妆都哭花了,说不出的可怜。
“你别着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或许还有可能救活你妈妈”,霍海赶紧安慰她道。
余曼诗轻吸了下鼻子,抬起头道,“boss,我要请几天假,去陪我妈妈……”
“去吧去吧,没关系的”,霍海赶紧道,不过说到这里他心中一跳,不知道自己的血能不能治余曼诗母亲的病呢?如果可以的话,岂不是更好?
“嗯”,余曼诗点了点头。
不过,正擦净了脸蛋儿要走的时候,她的电话又再响了起来,听了几句,她就怔了一下,美丽的脸蛋儿皱了起来,“爸,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一直忙于事业,我,我哪有那个心思啊……什么硬任务啊,我领不回去……爸,您急什么啊……我……”
刚说到这里,那边的电话就摞下了,余曼诗望着电话,轻叹了口气。
“又怎么了?”霍海问道。
余曼诗轻叹口气道,“我爸非逼着我领个男朋友回去,说一定不能让我妈带着遗憾地走,可是,仓促之间,我上哪儿找去啊?”
说着话间,她抬头望了霍海一眼,一眼望过去,却忍不红/晕满面。
“这个,以你这样优秀的条件,确实不太好找……”霍海轻咳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