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陷入纠结之中，一时间有些出神。

“李治。”

易成楠何其敏锐一个人，再加上对李治的了解，一眼就看出李治的心不在焉。他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屈起，在桌面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眼神中带着几分厉色。

李治当下拉回了游离的思绪，下意识将手机收了起来，不料这个动作反而让易成楠更加好奇。

“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李治，你知道我的性子。”

易成楠今天心情不好，平日里脸上惯有的虚假笑容也懒得伪装，眉眼阴鸷满是不耐烦。

李治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将手机递给了易成楠，而上面正是舒琪琪和程亮抓娃娃被偷拍的视频。

明明视频里的两个人都算不上熟络，也不知道拍视频的人怎么拍的，拍出来的画面，硬是让看的人觉得视频里的男女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

看到这个视频的第一眼，李治立刻就感觉到了易成楠的低气压。那种风雨欲来的阴沉，就连他这个在易成楠身边多年的心腹，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然而易成楠将视频看完后，不仅没有发脾气，反而还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实在太过突兀，不仅没室内的氛围变得轻松，反而更加压抑，甚至有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凉意。

“好啊，这才多久的时间，先是来了一个付一鸣，现在又来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舒琪琪，你可是真是厉害的很。”

最后几个字消失在易成楠的唇齿之间，可是在其他人听来，却怎么听怎么觉得可怕。

他们觉得，舒琪琪这一回怕死要遭殃了……

程亮这人还算信守承诺，最后花了差不多一千块钱，把机器里面所有的娃娃都给舒琪琪夹了起来。明明里面的娃娃在外面买也就几百块而已，花几千来抓娃娃，还真是有毛病。

不过这也值了，因为舒琪琪总算是开心了。

“这可怎么办，娃娃我都拿不走，好多的。”

抓出来的娃娃实在太多，俩人拿不下，只能堆在机器旁边。舒琪琪蹲在地上，一会儿玩玩那个，一会儿玩玩这个，小脸写满了对这些娃娃的喜欢和不舍。

程亮也蹲在她身边，看着她脸上那些小表情，心上微微一动，连忙说道：“没关系，我可以让人送到你家里。其实这些娃娃一般般，你要是喜欢，到时候我再送你，比这些更好看，你一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