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跟他的助理都是男生，听言皱起秀眉：“你说什么呢？我们两个男人先回去留你一个女生在这里也很危险的。”

“废什么话？人多才危险好吗？没看到人群过来了？你们再不走呆会小心被挤成夹心饼干。”

摄影师的助理跟摄影师说了一句：“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朱姐处理这种场合看起来挺得心应手的，应该能搞得定，况且总部那边不是已经说派人过来支援了吗？”

听言，摄影师奇怪地看了小朱一眼：“对啊，朱姐，碰到这种场合，你都不紧张害怕的吗？”

小朱直接朝他脑袋拍了一巴掌：“轮到你过问我的事了？老子都工作多少年了？这点胆量都没有我怎么在清丝博雅混下去？赶紧的走，少特么废话。”

摄影师助理：“朱姐好像女侠！”

“那……我们就先走了。”摄影师开始收拾东西，然后跟着助理一起离开。两人边走边讨论：“你说怎么这么奇怪，这个朱姐以前看着挺柔弱的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居然还能这么从容淡定。”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我们这行工作不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吧，就算是碰到，也不应该这样呀……”

“真奇怪……”

“咱们走了会不会被看不起啊？”

“看不起算什么？小命重要，还是先闪人吧。”

两人一边讨论一边走远了。

小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一眼平静的海面，眼底浮现一抹深色的情绪来。

~

顾清歌和夜妈妈被扯进水里之后，因为掉进去的姿势不对，尽管顾清歌后来是学了游泳的，可还是冷不防地呛了几口海水。

海水很咸，咸得顾清歌直咳，而且海水很辣眼睛，顾清歌觉得眼睛都难受起来，睁不开，身上的裙子一遇水就变得分外沉重，脚又被缠住，根本滑动不得。

她看到有人绕到了徐婷柔的背后，顾清歌瞪大眼睛，想要开口提醒她，结果一开口又呛了几口海水。

夜妈妈身后那人用力地抬手劈向夜妈妈的后颈，顾清歌用力地挣扎起来，想要过去救她，奈何自己的脚被缠得很紧，而她也快不能呼吸了，长期呆在水里没有氧气，她肺里的呼吸都快爆炸了。

咻——

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

顾清歌看清楚了，是一颗子弹，破空而来扎进了夜妈妈身后那人，正中背心，蓝色的海底弥漫出一股鲜红的血迹，夜爸爸的身影迅速冲过来，将夜妈妈揽入怀中，然后便扶着她快速地往水面上游去。

看到夜妈妈得救，顾清歌心底是欣慰的，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缠着她双脚的链子便又加重了几分，她的身子被人给拖到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