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娅豁然开朗,果然中原男子就是这么的羞赧。她瞧了眼自己,又看了眼夏侯琳珑的模样,是不是自己与她穿得一样,那他便会看自己一眼了?
她满心欢喜,悠悠地迈着步子,脚边的铃铛叮咚作响,亲昵地抓着夏侯琳珑的胳膊:“那你以后来教导教导我你们中原女子是何礼仪,我便把彼岸果的位置告诉你。”
夏侯琳珑心中一喜,唇角微翘,“公主首先要改的便是走路,步子轻扬,不得留下一分一毫的声音。”
泰娅没有之前那般抗拒,步子当真是慢了下来,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夏侯琳珑每日都准时准点到漪兰殿,泰娅早已换下薄纱,换上皇帝备好的翠绿宫衣,金丝银线穿梭于广袖间,绣着朵朵紫薇花。裙摆长至脚踝,裙裾绣着几只展翅的蝴蝶,随着她的移动,翩翩欲飞。
随意束起的发丝已高挽于顶,飞仙髻衬得她更是可人。十指上涂着丹蔻,映得双手愈发葱白。虽然泰娅生得美,但总觉得这模样与这衣衫格格不入。
夏侯琳珑撇去这些烦丝,眉眼弯弯地教着泰娅。
泰娅学得很快,也如实把彼岸果所藏之处告诉了夏侯琳珑。
只是泰娅脸上忽明忽暗的笑意,让她捉摸不透。
但夏侯琳珑仍是脚步轻快,乐呵呵地瞧着陌紫衣,把彼岸果藏在鸳鸯台的事实告诉了他。
又一日,夏侯琳珑窝在房内美滋滋地给傅翊韬写着家书。她沉浸于喜悦之中,并未留神庭院中的一切。
泰娅身着淡蓝衣裙,仍然梳着飞仙髻,慢慢地挪着步子走到陌紫衣的身后。她心生捉弄之意,双手捂住了他的眼。
陌紫衣站在池边失神,眼前忽然的黑暗让他浑身一僵。身体不受控制,一个后抬腿猛地袭向身后人。
泰娅闪得很快,但心有余悸,看到陌紫衣转过身之后,她笑着转了个圈,讨好似地问:“好不好看?”
长长的衣裙把她曼妙的身段藏了起来,露出来的肌肤白皙光洁,飞仙髻敛去她的娇媚添了几丝活泼俏皮。
陌紫衣看得恍惚,心脏乱跳像是要冲破心脏。异样的感觉让他心生烦闷之感,他剪手强迫自己别过头,出神地望着夏侯琳珑的房间。
她正在给他的夫君写信。陌紫衣唇角有些苦涩,泰娅还在身边叽叽喳喳,聒噪死了。
待人和善温柔的陌紫衣第二次动了怒,他愤怒回头,狠狠道:“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