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回答，江宁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抓住十八母亲的手，模仿着十八的声音：“妈，我回家了。”

刹那间，狗哥等人，一个个都红了眼睛。

“小辉！是小辉的声音！”

十八母亲，喜极而泣，连忙紧紧抓着江宁的手，好像自己一松手，儿子就会离去。

江宁转头看了狗哥一眼，狗哥立刻就明白了，几个人上前，没有一丝客气，捂着那几个混混的嘴，直接拖了出去。

“唔唔——”

“你们……你们……”

刘阳看着江宁，双手抱着十八的骨灰盒，身子颤抖得厉害，可他还是动了动嘴唇，虽然没敢发出声音，却还是用嘴型，说了一声谢谢。

“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久不回家，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十八母亲，一边流泪，一边笑着，“你还带了朋友回来？”

“嗯，他们都是我的兄弟，送我回家。”

江宁握着十八母亲的手，“妈，我扶你进屋。”

“老头子，你别愣着啊，天天盼小辉回来，他回来了，你怎么又一句话不说？快去做饭！家里来客人了！”

“伯母好！”

老五几个人齐声喊道。

“诶！诶！到家了就别客气，千万别客气！”

十八母亲更开心了。

江宁扶着十八母亲进屋。

老五走到刘阳跟前，眼眶通红：“叔，对不起，我们没保护好小辉。”

“他……”

刘阳喉结滑动，看着老五，“他没有做坏事对不对？”

“没有，他是东海城的英雄，”

老五知道刘阳问的是什么，“我用我的命发誓，他，值得所有人的尊敬。”

刘阳点头，眼泪不住掉下来，却是不发出一丝哭声，那张老脸，仿佛一下子便苍老了十几岁，紧紧抱着十八的骨灰盒，颤抖着身子。

“回家了！回家了！儿子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