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好！”</p>

老郭看着愣头愣脑的曹云金，一时情绪翻涌，王惠捅了他一把才没当众失态。</p>

因为穷啊！</p>

最困难的时候，老郭把bp机卖了换馒头吃，王惠也曾把夏利车卖了支撑开销，一直到04年之前，德云社都很穷。</p>

“感谢诸位前辈宾朋赏脸，寒舍简陋，略备薄酒，咱们吃饭！”</p>

一嗓子吆喝开吃。</p>

姚远是来看热闹的，心理有预期，但也觉着过于寒酸。没煤气，烧灶，地方还小，桌子都不太够，辈小的在外屋站着吃，辈大的在里屋坐着。</p>

菜倒是不错，老郭算咬牙破费，还一个劲不好意思：“见笑了见笑了！”</p>

“今儿能来的都不笑话你，赶紧吃吧。”于谦道。</p>

“又没跟你说，我主要怕姚先生吃不惯。”</p>

“没有，挺好挺好！”</p>

姚远到哪儿都不能饿着，起身舀了碗素烩汤，哧溜哧溜道：“这汤就不错，谁的手艺？”</p>

“我做的，今天第一次做。”</p>

白慧茗浅浅一笑，23岁的小媳妇甚是迷人。</p>

“嗯嗯，好吃，于老师你这朋友我交定了！”</p>

“嗯？”</p>

于老师挠挠头，觉得哪里不对。</p>

但凡是个圈，里头都有脏事儿，曲艺界也没干净到哪儿去。</p>

侯耀文都知道吧？</p>

他有个师侄叫戴志诚，同住一个小区。侯耀文娶了个北电的小媳妇儿，疼的不得了，但自己经常在外演出，就拜托戴志诚关照。</p>

关照来关照去，戴志诚就和师婶勾搭上了，最后还结了婚。</p>

一时传为美谈。</p>

边吃边逗闷子，老郭随口问：“姚先生，您看外头那几个小子怎么样？”</p>

“都不错，个个脑后反骨。”</p>

嘎！</p>

老郭一噎，这让我怎么接？</p>

“开玩笑开玩笑……”</p>

姚远哈哈一乐，也问：“你那边最近怎么样，观众见涨么？”</p>

“见涨，以前少则一个，多则七八个，现在每场至少有七个人，最重要是稳定了，看来观众爱听。”</p>

“观众从来都爱听相声，但现在电视里的相声不好听，观众也就没兴趣了。”</p>

“这倒是。”</p>

“一个个穿西装打领带，连贯口都不会说，那能好听么？”</p>

“别说贯口，连包袱都不会抖了！”</p>

引来一片附和。</p>

姚远索性放下筷子，笑道：“我倒有个问题，诸位都是行家，有本事在身，浸淫相声多年，但不知对相声的发展历史有没有研究？”</p>

“发展历史？”</p>

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抓不住思路。</p>

“相声的问题都知道，审查严了，电视上很多不让说，梁左死了之后也没有好的创作者，再加上娱乐活动越来越多……总之就是相声末路，不知道前途在哪儿。</p>

但还是我上次说的话，找不着方向的时候就回到原点看看。”M..</p>

姚远看看一桌人，道：“正巧今天赶上，老中青三代都有，咱们不妨从头捋一捋，相声到底该怎么弄？”</p>

（感谢黑夜萌，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