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大多都是沾了她家姑娘的光。”
皇帝一时竟来了点听八卦的精神,“不妨详细说说?”
于是,沐世子便捡了些重要内容回禀皇帝,包括玉刺史家姑娘如何抗灾救民,如何布施义诊。
玉守道是如何如何坐享其成,其为人是多么多么昏聩无脑,许多政策告示,都是陆熙文手把手教,恨不得亲自上阵给他拟定云云。
平康郡王默默看了沐世子一眼。
多狠啊,平时他认为女人爱嚼舌根就罢了,没想到朗月清风孤高傲雪的世子,也会在皇帝面前进谗……
当然,心底觉着沐淮之狠是一回事,却也并不妨碍平康郡王半路跟着一起插刀子。
玉守道若得知今日小书房之事,恐怕会哭晕在茅厕。
他是招了多大孽,才惹来这二人在皇帝面前一番抨击……
皇帝面色沉沉,“朕本以为,他虽在梁王一事上办的不怎样,但至少在安抚灾民一道上还是颇有建树。”
没料到竟这般昏庸无能!
一想到他朝中官员,不知凡几如玉守道那般庸碌无为蝇营狗苟,皇帝觉得自己快心梗了。
原本,将李岩同玉守道召回,是想让他们去六部任职来着。
可现在皇帝突然觉着这二人竟如此不靠谱。
他心里恼怒面上却不显半分,只装漫不经心问沐昭,“原户部侍郎汤大人致仕回乡,淮之觉着玉守道可否胜任?”
“怕是不妥。”沐昭实话实说,“户部掌天下田口赋税,侍郎责任重大,不止要招抚安置流民,且要统算大齐上下田粮税款。根据各州县收支差异,及时做出调补余缺,并根据实际情况适当上奏调免税赋。”
“余下还有不少杂七杂八之事,包括军资调算、除田地外另有牧草马匹、绢布桑丝等等,一系列繁琐重任的调配筹算。”
“微臣觉得,以玉大人的脑子,恐是处理不来,如此也太过劳心劳力,恐于身心健康也不利。”
平康郡王垂着脑袋差点笑出声来。
这沐淮之真是缺德他娘给缺德开门,缺德到家了……
皇帝面无表情,“那以淮之之见,玉守道此人能胜任何职?”
“礼部员外郎一职或能勉强胜任。”
皇帝皱眉思索,还待说话,忽听门外传来一声令人耳熟的咆哮哭泣。
“陛下啊!!”
大太监火急火燎跑进门,一脸便秘之态,“陛下,镇妖司西门大人求见。”
皇帝眼睛眉毛皆跳了跳。
没等开口说话,就听老匹夫在外哇哇大哭,连带拖着哭腔高喊,“陛下垂爱,老臣还请陛下放我们家玉狐一条生路啊!呜呜呜呜呜。”
书房内,世子和平康郡王同时转头。
只见皇帝摆摆手,一名身姿矫健的老者飞步跑进书房,迎头便扑倒在榻前,继续声泪俱下表演。(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