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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0 章(1 / 2)

第六十六章

四爷只有三个儿子,两个是李氏所出。按比例来算, 李氏确实有瞭望远方的资格。

但却望错了方向。

晏季和林琳的存在, 便是阻碍她视线的高山。除非她有愚公移山的意志, 祖祖孙孙的去挖山。当然,也许到了那个时候, 大清早亡了

李氏想用她的两个儿子跟晏季这老妖精硬碰硬呵呵,林琳只能赞她一句勇气可嘉。

抛开李氏,只说她的这两个儿子。弘昀比弘时年长几岁,也比弘时看得清楚明白, 之前的爵位,以后的皇位,弘昀都没敢起那要命的心思。

权利和至高无上的身份谁不爱,但他更惜命。若是换个人, 他也许还会争一争,但自小被晏季和林琳教导过的弘昀却生不出跟晏季做对的心思。

至于弘时,没有弘昀醒事, 但小孩子活泼, 心眼实在,这辈子还有个好养母认真教养,只要没被李氏说动, 将来劈叉的可能不大。

其实戴铎准备循循善诱,因此弘时这会儿子还没因为戴铎而起起旁的心思,他满心想的都是逃课和他养的蟋蟀死了这种不太上进的事。

“自从五台山的消息传回来,耿氏对弘时更用心了。李氏想要收回儿子的心, 不下血本,门都没有。”可惜耿氏这份努力,差点毁在戴铎那里。林琳眯了眯双眼,对戴铎厌恶极了。“历史上戴铎就没落个好下场,现在怕是更容不下他了。”

晏季点头,四爷的粘杆处可不是吃素的。四爷刚刚经历夺嫡之争,虽然不若历史那般惊险,但以四爷疼崽子的性子,戴铎明显触了他的逆鳞。

龙有逆鳞,处之即死。

“看到他们,我倒是有些担心咱们儿子了。”不怕没好事,就怕身边没好人。

他儿子都是一母同胞,真要起了内斗的心思,怕是他媳妇得头疼死。真敢伤了他媳妇的心,那就别怪他这个当老子的心狠了。

林琳伸手喂了晏季一颗剥壳的榛子,有些不走心的对晏季说道,“你还会担心这些这可不像你晏四哥会担心的事。”

这位就是搞阴谋,搞情报的行家。有四爷的粘杆处珠玉在前,林琳才不相信晏季将来会没有最完善的情报系统呢。

以这货谁都能坑,谁都敢坑的性子,说不定等将来她们的儿子身边都是这位精心培养的眼线。

真等儿子们为了皇位做了什么,以她对晏季的了解,绝对会将儿子们发配去开疆扩土。

说不定到时还会美其名约的说是委以重任。

泡的差不多了,晏季抬抬下巴,示意林琳出去等他。

林琳斜了一眼晏季和浴缸,有些好笑的嗔了他一句德行,便捧着干果碟子离开了这间专门留出来做卫浴的耳房。

等林琳关门离开,晏季才从浴缸里站起来。迈出浴缸,长年练武锻造的好身材一览无余。晏季满意自己的身高体魄,以及他媳妇总唠叨的大长腿,不过看了一眼他那袖珍的某处,晏季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晏季也知道他那里按着年纪来算已经是资本雄厚了。但十四岁的年纪,终是让他觉得还没长的太注目。

不愿意让媳妇看到,更害怕听到媳妇的调侃,晏季每次沐浴的时候都背着他媳妇才起身。

拿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又将摆在一旁的衣服一件件穿到身上。晏季便顶着一头用内力哄干的头发出来了。

林琳不太喜欢大清男人的发型,看着晏季披头散发的出来,再次心忖的说了一句辣眼睛,起身给晏季编辫子去了。

京城有些干,林琳将自己配的润肤膏朝晏季点了点,晏季明白的打开小罐子,用手指抠出一些放在手心里,两手互搓,然后非常粗鲁的在自己脸上和手上搓了一遍。

林琳看他这种直男的动作,无语的眼角直抽。

护肤跟搓土豆皮似的,也是没谁了。

╮╰╭

打理好了晏季,也差不多是晚膳的时候了。林琳披了件薄棉斗篷便跟晏季一起去正院了。

上个月开始,人们已经穿上夹棉的衣服了。

农历十月的京城,已经飘过一场轻雪了。树上的叶子也几乎飘落殆尽,偶有几片黄叶还在枝头,也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冬日天黑得早,昏暗间走在巷道里,听着风吹过的声音,总有一种萧瑟之感。

林琳穿着玫红的旗袍,披着一条大红的披风,看起来极喜庆。晏季穿的是一件黑色锦缎的袍子,宝蓝绣祥文的马夹。

瓜皮小帽上镶嵌一颗红宝石,与林琳小把子头上的首饰到是一致。

他们来的不早不晚,与众人见过礼后,林琳便笑着与大格格他们说晏季带了不少土特产回来,回头整理出来了派人给她们送去。

林琳对大格格们说完这话,还笑着转头对弘昀和弘时说了几句话。

比如说晏季给弘昀带回不少画画用的颜料,给弘时带了上等的文房四宝。做足了长兄长嫂的友悌好姿态。

兄弟和姐妹们都朝晏季道谢,一屋子和乐融融看不出来有丁点嫌隙。李氏看着林琳和晏季,有些心里酸的撇了撇嘴。

年斌也在场,笑着问他姐夫这一路都有什么。晏季笑着给他们讲了些沿路风光,大格格偶尔插上两句回忆一下当年她在外面逛,路过那里时都见了什么。

现在想想,当时的日子真让人怀念。

少时四爷从前院回来,又是一番见礼。四爷挨个打量自己的四个闺女。见四个闺女都是精精神神,面色红润。大闺女,二闺女和四闺女都凑到一起围着晏季叽叽咕咕的。三闺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一副她有话要说的样子,四爷心下不由又高兴几分。

看到四个娇娃娃,四爷心底那点阴霾到是散去不少。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两个小儿子,四爷在考校功课和用晚膳之间,选择了先将儿子们烤一回。

烤到外焦里嫩再吃饭,更香甜。

问了两个儿子的学习进度,四爷挨个出题考了一回。考的时候四爷也没忘记将年斌捎上。

三个小的挨个问一回,四爷又问了弘昀的身体。

弘昀小时候差点就养不活了,这也是四爷一直惦记在心里的事。每每出门或是换季,四爷都会担心弘昀有什么事。

问了一遍,四爷放心了,这才将视线对上他那一屋子的女人身上。

他的女人并不多,这几年有病逝的,也有选秀指进府的,加加减减也就十来号人。

视线在李氏脸上转了一圈,然后又转头看了武氏和耿氏,最后落在钮钴禄氏身上。

想到刚刚在书房里听到的消息,四爷眼角抽了抽,决定还是忽略她那些不合宜的事,让她继续折腾自己玩去吧。

折腾自己总比折腾旁人强。

少时,四福晋问四爷是否摆宴。四爷看了一眼时辰,淡淡的道了一声,“摆吧。”

四爷的思想和行为总是那么简单粗暴,就好比他们家的宴席吧。

主桌永远是四爷和四福晋带着所有的儿子闺女。其他的女人包括李氏在内都坐在副桌那边。

林琳是儿媳妇,又是自小在四福晋身边养大的。以前就跟大格格是一个待遇,现在也没变。

年斌很少跟四爷一家吃饭,因为雍王府的家宴一般都是年节,或是四爷和四福晋过生日的时候才会摆。而这些时候,年斌一般都在年家呢。

做为四川巡抚的嫡幼子,年斌跟弘时坐在一起用膳还真没人挑出什么毛病来。

一时四福晋和林琳一起准备的接风宴被送上来。有清淡的,有微川湘的,众人又讲究了一回食不言寝不语,不过一刻钟多一些便用过了膳。

膳毕,李氏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留四爷和几个孩子在四福晋这里说话。

四爷可没他大儿子那么有闲心,他一回府就洗了个战斗澡,然后便去书房接收各种信息去了。

有的他在五台山的时候就收到了,有的还未发出去的,还有的因为不是要紧的事,不急于一时的时候,回来再过问也使得。

于是就在林琳和晏季说话的功夫,四爷便将府里的人和事挨个问了一遍。

从四福晋这几个月都干什么了,一直问到府里的阿哥格格都做了什么。问得很详细,详细到戴铎在这几个月里一共撞见了弘时多少回都一清二楚。

心思多的人,想的就多。四爷擅长煽情,也更擅长不动声色的给人上眼药。这会儿子听到戴铎对弘时说的话,四爷本能的想到许多,一时间气涌上头,集聚风暴。

太子是怎么落到今天这个下场的,四爷不说参与了多少,却是眼睁睁的看着的。

这会儿子他还没上位,就有人将主意打到他儿子身上,四爷不是康熙,他能无动于衷的看着那些人毁了他的两个儿子吗不,也许还不是两个,而是三个儿子,外加一个闺女。

除非他死。

四爷心里其实是有几分忌惮晏季的。

晏季表现出来的能力和手腕都让四爷感到骄傲欣慰同时,也不由心生忌惮。

他是命定的下任帝王,晏季也是被认定过的。四爷相信晏季会成为一代优秀的帝王,也许以年纪和心智,自己都会有所不及。四爷也相信晏季是个孝顺友悌的儿子,但四爷不敢保证在受到威胁时,自己的这个长子会不会露出锋利的獠牙,将所有的威胁通通扼杀。

在这一刻,四爷想到了唐太宗和玄武门之变。

他不敢想像历史的一幕会不会在他儿子们的身上重演。

四爷对戴铎动了杀心,对李氏也失望极了。

这蠢货还不如钮钴禄氏让人省心呢。

这一刻,四爷决定改玉碟了。

他不但想要改玉碟,他还想要立侧福晋了。

趁着离晚膳还有一些时间,四爷提笔写下两份请封侧福晋的折子。

一个是给武氏请封的,一个是给耿氏的。

至于钮钴禄爷们,四爷已经决定等以后进宫了再直接封她为妃。

说起封妃之事,四爷之前在五台山上就想过。

男人建立功业,为的不过是光宗耀祖,封妻荫子。在皇位在头上开花时,四爷雀悦之时,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若得帝位如何建功立业,如何发展大清,如何封妻荫子。

福晋不用多想,位于中宫,正位皇后。其他的女人,他暂时不准备立贵妃,所以生育过或是抚育过子嗣的都是妃子,剩下的以出身和进府年限分封嫔和贵人。

四个闺女,三个小的先按序齿排序,大闺女倒是可以直接赐封号,然后建公主府选夫婿。

四爷都想好了,他要让内务府在离皇宫最近的地方开出一条街,专门给他四个闺女建公主府。

四个闺女都住到一起,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相较于四个闺女,三个儿子那里,四爷便准备吝啬一些,先压一压再说。

想的都很好,但前提是不能出现内耗的事。

这个戴铎是留不得了。

四爷沉思片刻,知道不能直接除了戴铎便准备换个不直接的方法。

招来苏培盛,对着他轻声一阵耳语。苏培盛面色不变,恭敬的应下不提。

四爷听消息的时候,苏培盛就站在旁边。跟了四爷那么多年,苏培盛在听到戴铎干的那些蠢事后,便知道四爷容不下这人了。

少时四爷起身回正院,苏培盛便去了大厨房。

吩咐人做了一些下酒菜,然后亲自带人给王府所有的幕僚送去。

一人一个食盒,一坛子四爷从山西带回来的好酒。

每个幕僚都有份,自是没谁多想。戴铎心里有鬼,倒是心虚了一回,不过派小厮打听一番后,倒是将心虚压了下去。

他不相信四爷那么快就知道了他干的事,他也不相信四爷连问都不问一下就会要了他的命。

他早就在行动之前就想好了说词,说服四爷的的说词。因此,在知道所有人都有份的时候,戴铎将自己搭了进去。

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只是那酒的度数着实高了许多

当天夜里,戴铎的房间便着起了大火。着火的原因竟是戴铎喝多了打翻了装满灯油的灯盏。

王府的侍卫在发现火情后连忙跑进房间营救,可惜人是救出来了,但是却烧坏了四肢,烟熏哑了嗓子。

四爷今夜是宿在正院的,听说此事后,连忙披着衣袍过去探视。连夜请了太医和民间大夫诊治,在知道人虽然活着,却成了不能动也不能言语的废人后,四爷一阵惋惜的将人安置在府中一处安静的院落,又派人接了戴铎的家人入府安置,借着戴铎的事,将自己仔细的包装了一回。

这么一出戏,林琳和晏季听说后,对视一眼,便明白这是四爷下的套子。晏季拍拍林琳,让她继续睡,他自己则起身去了前院。

这起子意外,其他人有的看出来了,有的没看出来。当然,精明的邬思道自是看出来这是戴铎犯了四爷的忌讳,招来的比杀人之祸更可怕的祸事。

做为谋士,辅佐主公成事,这是他们的责任和追求。主公成事后,他们这些谋士要面临的除了功成身退,清史留名外,便是狡兔死,走狗烹的鸟尽弓藏待遇。

邬思道还想着等四爷登基后,便找个脱身的理由呢。所以看着戴铎作死时,他还挺不可思议。

一个府里住着,又是同住一个院子,戴铎的动作瞒得了旁人,却瞒不了他。

主公还未成事,就开始算计主公的儿子,这种事也是一种不忠。别说四爷不能忍,算过旁人来,也忍不了。

看到戴铎的下场,邬思道在今后的行事中也越发的小心谨慎起来。

四爷这一招虽然没有杀鸡警猴之意,但效果却非常明显。尤其是他动作迅速,出击猛烈这一点,尤让晏季敬服。

就这一手,也不怪他媳妇那么推崇了。

打着哈欠跟着四爷礼贤下仕,等忙完这一切都过了三更天了。四爷没回正院只在前院书房歇息,晏季则匆匆回了自己院子。

在外间将外袍退了,又在熏笼那里烤了一回火,晏季去了一身凉气这才回了暖阁。

林琳躺在被窝里,是睡是醒打着迷糊呢。见晏季回来,也没多问,等他一上炕便委过去靠着他睡。

林琳这两天肚子总是坠坠的疼,给自己把了一回脉,像是要来初潮的意思。这会儿委在晏季身边,将晏季自然放在她腰上的手移到小腹处,便安心入睡了。

林琳有个小习惯,那就是每次来月事的时候都会叫晏季给她暖肚子。这会儿下意识做出来,晏季也按着习惯先侧身躺好,然后将林琳翻了个身,让林琳后背靠在他怀里,他再将手放到林琳的小腹上。

这个姿势,还可以用自己的肉再给林琳暖暖腰。

一夜好眠,翌日便起的晚了。好在昨日御驾回朝,已经下了旨意今日免朝一日。

再加上昨夜戴铎突逢不测,闹了半夜,今日起来晚了,倒也无人见怪。

因还要去前院和正院请安,俩口子也没多耽搁,唤人进来一通收拾喝了一碗香糯的暖胃粥便各自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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