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上当了呢?”我惊觉过来,试图让瑞莎到时候替我跑步。
“毕竟我也报名了嘛!”她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笑得得意不已。
“我带你去欧甘区逛一逛好不好?”瑞莎试图平息我的怒火。
“不,只有让我待在阿道夫小卖部才可以平息我的怒火。”
瑞莎斩钉截铁,但我也绝不妥协,于是我们只好选择和平解决问题,她去她的欧甘区,而我继续回到阿道夫的小卖部窝着。
不过我呆在安努恩快一个月了,还真的只有欧甘区还没有去过,但哪有什么关系呢?我生活在桑城那么久,除了惑水街和卞翁街,那横穿登戈路其他两条街——浅羽与横屋我也都还没有去过。
我愿意在大海上到处漂泊,却连浅羽街都不愿意逛一圈,我觉得这并不矛盾,因为在海上,我也依旧可以一动不动地躺着,只需要德鲁伊号还有燃料和风,我就能躺在你的腿上看遍整个地球上空的云层。
海上的风和登戈塔上的风不一样,一个充满海盐的味道,一个充满青苔的味道。
安努恩里的风就更不一样了,换气系统里的送风口时常会被克里斯蒂娜换上不同的香氛,然后安努恩里就会充满各种与高科技钢铁气息迥异的意境。
但最多的依然是葎蓟荆,有时候是花露水的香味,有时候是薰衣草的味道,或者香橙,或者石榴。
上午十点二十七,我回到小卖部时,那里挤满了人,其中有我熟悉的珉渡。不过他带来的这一批人并不是上次跟他一起来的班西汉子,里面有几个莫赞亚人,还有几个伽罗尔斯克人。
对我来说伽罗尔斯克是最神秘的国度,位于地球南半球,讲着地球上最难懂的语种,伽罗人通常瘦弱,因为他们注重重工,忽略了粮食,但他们的头脑异常发达,全球申请发明专利数也数伽罗最多。
正因为如此,他们也是平均人口寿命最短的国家。
伽罗是为数不多的古国,古伽罗文明可以往前追溯到一万年之前,他们积累了那么多的历史,并且一直拥有领先于世界的能将先进与传统完美融合的技术。
但越是这样聪明的大脑,越是不安分的存在。伽罗人蛊惑人心的本事很高,因为聪明,所以即便不懂人心所向,也能成功操控人心。
一千年前的有一次全球范围性质的革命风暴,就是伽罗人领导的,全球一度陷入如同没有氧气一样的瘫痪之中。
但具体是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因为这已经成为一个被禁止声明的忌讳。
我看着那几个伽罗人的眼神,空洞但尖锐,充满剑拔弩张的矛盾,带着从祖先那里传承下来的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