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涯接过她手里提着的青菜，说：“喜欢就试一下。”</p>

“嗯。”柳如烟点头。</p>

她走过去，又走回来：“嗯？”</p>

老板娘在店子的角落拉起一道窗帘，招手说：“这边！”</p>

少女把衣服挡在身前，问道：“没有试衣间吗？”</p>

“巴掌大的地方，没有宽裕到能容纳试衣间。”</p>

柳如烟朝等得不耐烦的老板娘那边走过去，脑海里满满都是“这个地方真能试衣服吗”的想法。</p>

老板娘在一旁站着，说：“你进去，我在外面给你拉着。”</p>

柳如烟挤到那个逼仄的角落，看着老板娘把厚重的暗红色天鹅绒窗帘拉起来。</p>

虽然很有安全感，但想到一帘之隔的外面，就是陈涯和往来行人，她就紧张得心脏冬冬跳。</p>

“脱下来的衣服挂在旁边的衣架上。”老板娘隔着窗帘说。</p>

柳如烟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开始褪下身上的衣服。</p>

她的衣服是连衣裙，把背后的拉链松开，整个衣服都脱下来了，身上除了内衣只有袜子。</p>

陈涯远远看着那个角落，被严严实实拉起的窗帘下方，两条白生生的小腿正在努力摆脱纠缠的裙子。</p>

看着少女笨拙地踩在老板娘提供的拖鞋上，陈涯忍不住笑了。</p>

好不容易脱完身上的衣服，柳如烟突然听到近旁传来老板娘的声音：</p>

“啧啧，身材太好了。”</p>

她吓了一跳，回头正好看到老板娘的脸，悬浮在窗帘的夹缝中。</p>

“你、你、你你你”</p>

老板娘眼冒精光，盯着她的身躯上下打量：</p>

“真好看，腰这么细，像水蛇一样，头一次见这么细的腰，你要是穿露脐装肯定好看。”</p>

柳如烟快哭出来了：“能不能别看了”</p>

“刚才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胸也挺大的，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陈涯真是捡到极品了，我这个女的都动心了。”老板娘舔了舔嘴唇。</p>

“能不能出去，我要换衣服。”</p>

“我得帮你拉着帘子啊，”老板娘说，“要不然我让陈涯来帮你拉着？”</p>

“别”柳如烟涨红了脸。</p>

老板娘回过头，冲着那边喊：“陈涯，你过来帮忙拉一下帘子呗。”</p>

隔着窗帘，柳如烟远远听到陈涯说：“别吧！”</p>

“怎么了？你不想过来帮美人的忙吗？”</p>

“我怕她心理压力太大。”</p>

“她说不定更希望你来帮她呢？”</p>

“她不想。”</p>

“你怎么知道她不想？”</p>

“我了解她。”</p>

柳如烟听得耳根发红，终于意识到，这是两个人在联手欺负她。</p>

老板娘聊完了陈涯，又转过头看着柳如烟，幽幽叹了口气。</p>

“女孩子脸皮这么薄，又怎么单纯，迟早被那个陈涯吃干抹净。”</p>

陈涯在外面说：“呵呵，她别把我家先吃干了。”</p>

柳如烟声音细小地说：“我、我没吃那么多”</p>

老板娘皱着鼻子骂陈涯：“就是就是，人家妹子这么瘦，能吃你多少东西？小气鬼。”</p>

“要是她天天晚上爬起来偷吃我的薯片，迟早变成小胖猪。”</p>

柳如烟臊得发慌，她还以为陈涯没有发现。</p>

她发誓，她只是单纯没有吃过那东西，晚上是想尝尝味道。</p>

老板娘凑过来，好奇地问：“你们住在一起啊？”</p>

“嗯。”柳如烟低头。</p>

“做了没？”老板娘问。</p>

“没、没有。”柳如烟很慌。</p>

“你知道我说做什么？”</p>

“呃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