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她做什么。</p>

她能做什么。</p>

她有什么资格插手妖族的事情。</p>

秋素拽进了闻笙的衣裙：“求求你，救救我。”</p>

“救救我吧。”</p>

秋素的眼泪顺着脸流下，晕染开了大片大片的血迹。</p>

东域王看上了她。</p>

她就不该凑热闹去花厅里看个新鲜。</p>

东域王残暴之名谁不知道。</p>

落在他手里。</p>

没有任何妖能活过第二天。</p>

那些血淋淋的手段......</p>

秋素平日里就是听听也会吓得睡不着觉。</p>

她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情会落在她身上。</p>

闻笙麻木地看着秋素。</p>

小姑娘狼狈极了，绿色的衣裙上沾染着血迹和茶水。</p>

闻笙皱眉。</p>

她不应该这么冷漠。</p>

但她确实不想询问。</p>

于是她还是那句话：“秋素，我帮不了你的。”</p>

“我要离开妖族了。”</p>

秋素死死拽着闻笙，摇了摇头。</p>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p>

她拼死逃出来，就知道倘若没有人给她撑腰，她必死无疑。</p>

然而整个妖族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小婢女的生死得罪东域王。</p>

妖族的优胜劣汰，强者为尊让她只能沦为一个死了也没有人在意的小妖精。</p>

“不...姑娘，你带走我吧。”秋素苦苦哀求。</p>

“我也...我也跟着姑娘。”</p>

“不要在妖族呆了。”她在妖族呆下去一天，就逃不掉必死的命运。</p>

“我求求你了。”</p>

秋素将头重重磕在地上，任由白皙的额头上一片青紫。</p>

闻笙：“......”</p>

为自己的冷漠感到心痛。</p>

讲真。</p>

她没有任何权力和立场插手妖族的事情。</p>

可单单把秋素作为朋友来看的话。</p>

闻笙叹了口气。</p>

抓着秋素的手问道：“我要离开妖族。”</p>

“你也要跟着我吗？”</p>

背井离乡可不是什么好事情。</p>

何况现在南灵山情况复杂。</p>

“要！”</p>

秋素根本想都没想，抓住了闻笙的手。</p>

“我只是个婢女。”</p>

“我失踪了没人在意的。”</p>

“姑娘，带我走吧！”</p>

秋素跪着往前挪动了两步。</p>

姑娘这么好。</p>

这么多天的相处，她都看出来了。</p>

她知道的。</p>

修真界与妖族不一样的。</p>

闻笙轻哼一声。</p>

叫系统开了瞬移。</p>

离开妖域，最快的办法。</p>

...</p>

青松城。</p>

妖域边界往北走一点。</p>

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p>

闻笙和秋素在酒楼里稍作歇息。</p>

入了修真界，消息更为灵通。</p>

关于南灵山的事，她了解了更多。</p>

就是在她进入妖域的这一段时间里，那些宗门卷土重来。</p>

炸了南灵山的一座山头。</p>

没过两天，楚傲天跑到了天虚派，炸了天虚派的主峰。</p>

闻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儿笑死。</p>

一直以来紧绷的心情终于得到放松了。</p>

她就说嘛。</p>

师尊那么强。</p>

怎么会让南灵山吃亏呢？</p>

“姑娘，为什么要离开妖界呢？”秋素瞧着闻笙似乎心情不错，终于开口问道。</p>

她来了修真界。</p>

穿着修真界的衣服。</p>

整个人放松下来了。</p>

她再也不用害怕过朝不保夕的日子了。</p>

闻笙笑了笑：“修真界是我的家，我当然要回家啊。”</p>

秋素给闻笙倒了杯水：“可是...妖主大人那样庇护你，你在妖族一样可以生活的很好。”</p>

甚至，可以横行霸道。</p>

但是最后半句，秋素没有说。</p>

她觉得闻笙大概不会喜欢听这一句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