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心头痒痒的。</p>

“没错啊，事在人为。”她的声音传进耳中，清清脆脆。</p>

他竟然忘了自己原先要说的话。</p>

也不知今日这会儿是怎么了。</p>

姜槐序努力让自己不去分心，他试图将自己方才的思维接上，但脑袋里都是关于苏轻月的碎片。</p>

她透着红晕的脸颊，在阳光下可以看到细软的白色小绒毛，像水蜜桃。</p>

她笑起来眼睛会弯成月牙，不笑时清澈又明亮，眼中总是带着纯真好奇，还有一点小小的狡猾。</p>

她的耳朵白皙干净，耳垂看起来好像很柔软，想捏一捏。</p>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p>

等等……他在想什么？</p>

姜槐序及时制止了自己，余光却还看到苏轻月睁着眼睛盯着自己看。</p>

她有一点讨厌。</p>

这样想着，姜槐序的手像不听使唤似的，鬼使神差地抬起，又捏住了她的脸颊。</p>

“你好讨人厌。”他轻咬着牙，盯着她，一字一句。</p>

“哪有。”苏轻月被他捏着脸颊，咬字有些含糊不清，“我知道了……”</p>

“又知道什么？”姜槐序松开了捏住苏轻月脸颊的手，有些嫌弃似的，还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p>

苏轻月看在眼里，倒也不生气，她说：“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问，既然我都说了事在人为，意思就是那三炷香灭不灭，燃不燃，都不重要。又何必还要让你再试一试燃香呢？”</p>

姜槐序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颤了一颤。</p>

他想问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苏轻月……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p>

她仰头看着她，声音温温的，认真将自己所想解释给他听：“我想要你点燃的，看似是香，实则是信念，是心里中不灭的小火苗。”</p>

“我会去试的。”姜槐序说。</p>

不管是反复燃香，还是其他他想做到的事，他都会去试的。</p>

他微微俯身，苏轻月的气息萦绕在鼻尖。</p>

他说：“我再去点一次，若这次不灭，我答应你一个要求；若是又灭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p>

苏轻月努着嘴巴想了想，说道：“先说好了，太过分的要求我肯定不答应。”</p>

姜槐序：“对你来说，怎样才算是过分呢？”</p>

苏轻月态度坚决：“比如要取我的小命啦，或者让我去做一些我能力之外的事，我一定是不会答应的。”</p>

“知道了。”姜槐序说。</p>

他轻轻眨眼的时候，总是给苏轻月一种很温柔的错觉。</p>

“你呢？”苏轻月问，“你有没有什么一定不能我答应的要求？我们先提前说好了。”</p>

“若是与你有关，都可以。”他轻笑着转了身，大步朝着莲音寺大殿内走去，留给苏轻月一个背影和一句话：“我去燃香。”</p>

这一回，究竟能燃起来吗？</p>

苏轻月也不知道。</p>

她注视着姜槐序的背影，提起裙子，小跑着跟了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