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拉玛陷入了彻底的绝望之中。
我心头怒气未消,又抓了一个酒瓶,给了提拉玛脑袋一瓶子后,才像拖死狗一样,
拖着他,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酒吧。
刚走到门口,又撞见懂事的象拔哥在抽烟。
从酒吧里,以暴力手段带走客人,是酒吧看场子的失职,如今我当着象拔哥的面,
把人带走,他有点难做。
但象拔哥就是聪明,他忽然捂住了眼睛,坐地上骂骂咧咧娘了个比的,眼睛被烟
给熏了,疼死老子了
我给象拔哥抱了个拳,带着提拉玛离开了。
这一次,提拉玛这个作恶多端的东北阴人,撞在我手里,他难逃一死。
泰国曼谷的海域,深邃,月光洒在水面上,都照不出光来。
海浪汹涌,海风刮得人脸生疼。
我、墨小玥、张克爽坐在一搜渔船上。
甲板上,提拉玛躺着,浑身的衣服裤子上,沾满了“血、汗、泪”混杂的液体,腥臭
不可闻。
“老哥,你们到底是要钱,还是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啊”
提拉玛嘶吼着求饶。
我没理他,背着身,在船坞里上香,开香堂。
老年间,同门犯了大忌,就得开香堂,受香刀三刀六洞,但这些年,老规矩早不在
了,社会的商业大潮展开之后,老掉牙的规矩、传承,被当做糟粕,被一一剔除了。
但这会儿,我得用老规矩,治治提拉玛。
坐在船舷上的张克爽,手里捏着一把牛角小刀,挑了一眼提拉玛,冷笑着说我要
是你,我就不瞎喊,白费力气,在这海上,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在海上,张克爽的鲛人力量,能彻底激发。
他能变身鲛人,力大无穷,人在海里,还能肆无忌惮的穿梭游弋。
提拉玛上了我们的船,就没有逃走的可能性。
“那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我总得知道吧”提拉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他说他这些年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任何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他说他
真的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我们。
哭得动情,提拉玛还朝着我的方向,一个响头接着一个响头的磕。
张克爽闲得无聊,话挺多,他又说提拉玛,你开始没有得罪我们,只不过我们是
贪你的阴魂,打算偷偷摸摸的把你给宰了,抽你的魂,但在酒吧里,小祖哥瞧出了
你的身份,这你可就得罪小祖哥了。
“我的身份”
“你是东北阴人天池钓叟后裔。”张可爽的眼睛,寒芒毕露。
“我我是天池钓叟,关你们什么事”提拉玛有些发懵。
张克爽指着我,说道他叫李兴祖,是东北招阴人。
听到这儿了,提拉玛算是明白过来了,他清楚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刚才他可能还有
侥幸心理,我们只是贪他的钱而已,现在他知道了,我们是一定要他的命。
既然是要命,还不如跳海逃生,反正都是死,至少跳海逃生的机会还是存在的。
他身体里立马攒出了一些力气,猛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船舷处,对着
漆黑的海水跳了进去,朝着岸边游去。
站在我身边,帮我摆着香堂的墨小玥,听到了提拉玛跳海的声音后,看向我,说
小祖哥,那人跑了
“没关系,接着布置香堂。”我笑着说。
果然,不出十秒,张克爽打着呼哨跳进了海,轻而易举的把提拉玛给逮回来了,像
死鱼一样,扔在了甲板上。
提拉玛又朝我喊李兴祖小哥,我只是学了天池钓叟的本事,但我不是东北阴人
啊,东北阴行早就没了,我就是泰国的一个生意人
他说了一些什么,我没继续往下听,更加仔细的摆弄着香堂。
一个小时后,香堂布置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