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著被鸣棋的一脸迷之神往的表情,逗得有些忍俊不禁,他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鸣棋,简直怀疑眼前的这个是假的,或是得了什么臆症,他伸出手来在鸣棋面前摇了摇,“世子求之不得的女子。这样的事,说出口,世子不觉得会颜面无光吗”
鸣棋挑眸扫了他一眼,“那你又为什么,当众说出,你不是国舅大夫人亲生的秘密本来一直都藏得很好的。”
云著一怔,“我本来就不是她亲生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
鸣棋点头,“我也本来就喜欢那女子。不说出却被更加难受。我的心好像一直在膨胀。”
几丝湖风荡过,令人心神随之悠漾。云著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们这个对话,确确是他认识鸣棋这么长时间以来最诡异的一次。啊,是无忧。他也猜得到。但是鸣棋的反应真的是大出他所料,抚了抚额,定定望向鸣棋,一双眸中难掩惊奇地发现鸣棋袍子上的小小火洞,边缘是被烟迹烤得焦黑的痕迹,“但是,那袍子上被火灼的小洞是有什么特别含义么不会你那颗膨胀的心烧出了那个小洞。”
鸣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袍子,“这个么,他会出现在你眼前,是因为,我在担心一个人。”
云著看了他一眼,朝他嬉皮一笑,“怎么,无忧有什么危险么鸣得与鸣琴又向她报复什么了么之前,你不是说你要隔岸观火,让她来求你么。对了,你还说过,她就是一直不肯求你。是个犟丫头。”
鸣棋摇了摇头,“我是来耽搁一下那个某人,被他父亲以大逆不道之名刺死在剑下的时间,所以才没有换个衣服。至于这个别有新意的火洞的由来,是因为太子的侍客之道是这般的火热情绪。”
合周闻言心中一动,“昨夜你们去观赏太子的心情了么。然后他对你心动了么。”
鸣棋从小就跟云著相识,第一次见面是在宫廷宴饮之中,云著不爱说话,躲在一带修剪得体的草丛之下,被鸣棋发现用从御膳房找来的大筐将他扣住,看他到底会不会出声呼救。据鸣棋的小厮们听来的街头巷议里面说,这位国舅家的公子已经三年没有说过话了。鸣棋是早早就了解了这些的,所以才没有像往常一样不愿意参加皇庭宴饮反而是欣然前往。
到了那儿很好打听,哪一个是云著。因为他长得有点好。这个也曾让鸣棋气愤,大家虽然都在说云著是个怪孩子,可对他容貌的赞誉也是一口同声。他问过了那些人,简直就像是在问同一个人。
别人听他说云著,纷纷争着告诉他那是个奇怪的小孩,性格怪癖,让他不要接近。更有小厮神神妙妙地告诉鸣棋,貌似听过他说话的人都死了,所以国舅才没有再行强求。
鸣棋觉得,这是个找乐子的机会,最近,王府中的侍卫全部他打得起不来了,好不容易才知道在国舅家藏着个乐趣。他今天一定要让这个云著开口说话,不,是开口求饶。
他让跟着他的小厮去御膳房偷筐,再去准备巨大的石头,小厮稍有犹豫,被他打了一拳,再比划一下切脖子的动作,小厮迫于威胁只得照办。真的去准备了世子要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太显眼,鸣棋就暂时将它们藏在花丛底下,没想到云著那么容易上钩,其实也不是上钩,而是主动也躲来了花丛底下蹲着。
事情虽然太顺了一点儿。但容易上手,鸣棋也不会拒绝,只是看起来这么像是就地取材的感觉,乐趣上有一点点下降,举起筐,将云著罩起来。再压上大石头。确定云著以一己之力绝对跑不出来了,才抱臂到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
关注了好一会儿那只安静的筐,他已经有些不耐,向那筐近前走上几步,蹲下身,用不传第六耳的声同他说,“如果你向我求饶,我会放你出来。当然,你也可以大喊救命,但是你是个不愿意出风头的小孩子,所以这个不予推荐。还是向我求饶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