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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亭身无分文,自是没得马车牛车可坐,只能老老实实背着个小木箱步行。

原先魏大成开着诊馆时日日有病人看病,周边人也俱知道魏大夫,名声良好,只是后来出了病人家属闹馆的事,都说魏大夫治坏了人连诊馆都卖了赔了去,邻里百姓你一句来我一句往,流言蜚语真真假假传得飞快,普通人也不会去查证,心中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看病这事哪能开玩笑,便俱都不再去找魏大成治病。

魏大成可是二十多年的大夫,他尚且如此,不提魏三一个混混无赖人物但凡知道他一点的,谁会信了他去。

是以魏亭出行的地方,特地选了一个魏三之前没去过的地方,远了些,足足走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到了远郊的一处村子。

这边离着燕京城不算近,村里也无大夫,村民要有个小病小痛照样得进城,去诊馆里看病吃药且花钱呢。

魏亭沿路往村子里走,这村子远处瞧着就知道不小,一巷一巷的两侧全是房舍,鸡鸣狗吠热闹,该有百来户人家。

魏亭心中稍定,便继续往里去。这时,恰不远岔路口走来几位穿着粗布衣裳挎着篮子说话的几位妇人。

几位妇人也看见了魏亭,偏头看了他好几眼,待近些了才停下脚步,一人开口问“这哪里你来的后生,瞧着怪眼生的,来咱们村可是有事,还是来探亲戚寻人的”

魏亭寻着这时候的礼节作了一揖,道“在下乃是大夫,出来走巷看何处需要。”

那几人瞬时懂了,朗声说道“原是摇铃大夫,怎的也不拿串铃铛。”

魏亭一哂,有些无奈。

又有一人见魏亭年纪不大,脸色满含怀疑之色,嘴中说道“小子几岁了这般年轻出来给人瞧病,也不知出师没有。”

魏亭听了也不生气,脸色依旧淡定自如,“不敢谈医术恐堕了师父名声,也只略通些岐黄之术罢了。”

他神态十分之淡定,不急不慌,行为亦有礼有度,一副文人做派,几位村妇倒不好意思再多言,这毕竟是个大夫,人吃五谷杂粮谁能不生病,没有不瞧大夫的,是以大多人都尊敬大夫。

乡里的大夫少见,生了病就只能进城,诊馆进一次对穷人来说也不便宜,许多人有些小病小痛都是拖着或者不去治,想着过些日子自己就好了,殊不知有时候就是有病拖成大病,最后再诊出来也没钱治了。

魏亭道既明了来意,妇人虽嘴碎却也欢迎,忙道“索性我这野菜也割完了,正好顺路你跟我一道过去,一路帮你叫叫,谁家有要看病就都出来了。”

魏亭求之不得,道过谢之后就跟着这妇人一句往前走。

一遇见人,就听见问“赵大娘,你身旁跟着的那是谁啊。”

被叫赵大娘的回答“城里来的摇铃大夫,村口碰见的就领着人进来了。”

问话的是个年轻妇人,一听赶紧说“那整好,我爹腿上长了热毒大半月了都未见好还越来越严重,每夜里都痒那块皮都抠烂了,前两日我家的说要进城看大夫,今日可巧,小大夫你跟我去我家中看看吧。”

魏亭点点头,又说“我姓魏,叫我魏大夫就好。”

“哎好好好,魏大夫我领你过去。”

魏亭就跟着人过去了。

年轻妇人家的房舍也是土砖房,围成一个院子,她把魏亭带过去后,转头跟家人解释了一通。

随后这年轻妇人又对一小儿叫嚷道“六丫,快去田间将你爷叫回来。”小丫头应声然后一溜烟跑了。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一老汉就扛着锄头回来了,妇人打了一盆水过来给人洗手,一边说“爹,这是方才过来的大夫,姓魏,爹的脚还是早些让人看看为好。”

那老汉一边搓手洗出了一盆浑泥水,一边站起来说“没甚事,老毛病了,用热水敷一敷就成。”

老汉的几个儿子连声劝说他爹看病,左右大夫都来了,老汉便也只好坐在凳子上,撩开裤腿,将小腿露了出来,道“那就麻烦魏大夫了。”

魏亭坐在对面一方矮凳上,伸手去看人小腿处的症状。

只见那地方表皮大片糜烂,皮肤增厚浸润,色素沉积呈暗红色红斑状,粗糙且上覆鳞屑。

魏亭便问“患处有没有奇痒难忍”

老汉一儿子连忙回答“有有有,痒的厉害呢,之前腿上都抠破了,我爹每天晚上痒得都睡不着觉。”

魏亭又用手按了按周围的好皮肤,继续问“这样子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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