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禀成做梦都想有一个温柔的长辈关心他呵护他。
谢乐天在年龄上当然不够格做他的长辈,顶多算是位大哥哥,可是谢乐天能力出众,早就在何元生生前与何元生平起平坐,在资历上,有资格做何禀成的长辈。
但这位长辈身体却又是那样羸弱,羸弱得不难看还很美丽。
何禀成红了脸,“我我是想接你的,宋慈不肯放人。”
谢乐天微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是好孩子。”
何禀成有点恼怒,“我只比你小七岁。”
谢乐天好脾气道“对不起,何先生。”
何先生的脸更红了。
他很矛盾,在谢乐天身边他算是个小间谍,但他真的挺喜欢谢乐天,那是一种对于长辈的复杂的恋慕,何禀成张了张口,把要说的话忍了下来,“你注意身体。”
“我会的,”谢乐天眯了眯眼,面上流露出一点困意,慢慢闭上了眼睛,“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何禀成嗯了一声,发现谢乐天面色红润,眼下却是有些青,仿佛没睡好一样,心想他不是快睡了一天一夜了吗怎么还那么困。
或许他的身体真的是很不好了,何禀成上前想给他盖紧被子,手刚碰到被面上,谢乐天就睁开了眼睛,一双刚刚还迷蒙的眼亮的惊人,和颜悦色道“怎么了,禀成”
何禀成被他锐利的眼神钉在了原地,“我给你掖被子。”
“不用。”谢乐天微笑道,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强势。
何禀成收回手,在谢乐天的微笑中落荒而逃,他还是太弱了,无论是谢乐天还是宋慈,一个眼神就能吓住他,何禀成站在谢宅外回望三层的精致小楼,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年底快过年的时候,何灵回来了,乐天差点没认出她,惊愕道“怎么晒得这么黑”
何灵露齿一笑,“太阳太毒了,防晒霜不管用,干脆不用了。”
乐天坐在沙发里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在何灵眼中清俊又单薄,她忽然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喃喃道“谢先生,我好想你。”
乐天没有从这个拥抱中感受到男女之情,放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受苦了。”
何灵鼻子一酸,低头埋在了谢乐天的肩膀上,谢乐天像是她的精神支柱一般,每当她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总会想起谢乐天,那个脸色苍白拄着手杖的单薄男人,却比任何人都要强硬地撑起了一大片天地,他能做到,她为什么不能坚持
何灵放开谢乐天,上上下下打量了他,“怎么又瘦了。”
谢乐天微笑道“没瘦,穿的少,显瘦,今年怎么样,留在这里过年吧。”
何灵摇了摇头,“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我想去把老宅修一修。”
她说的老宅是当初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的何宅。
谢乐天拍了拍她的手臂,“长大了。”
何灵微笑了一下。
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有些伤感。
“对了,我给你带了好多礼物,”何灵站起身,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围巾帽子手套都有,你可都要戴上。”
谢乐天含笑道“好啊。”
何灵带回来的都是些有当地民族特色的小玩意,帽子上两个尖尖角,小牛一般,戴在一本正经的谢乐天头上别有笑果,何灵笑的前俯后仰,拍了照片给谢乐天看,谢乐天也笑的咳出了声。
正当两人其乐融融时,佣人进来了,“先生,宋先生来了。”
何灵面上的笑容僵住,她对这个姓很敏感,瞥了谢乐天一眼,谢乐天抚了抚一旁的手杖,对她温和道“你先上楼”
何灵知道,来的那位宋先生一定是宋慈了,她怕宋慈,刚到葛南的时候她成天晚上做噩梦,经常梦到宋慈,手上举着火把,阴森森地看着她,梦里都是赶尽杀绝这四个大字。
一直到后来,才慢慢好了。
何灵稳了稳心神,冷静道“你要我回避吗”
谢乐天拍了拍她的手,眼睛柔和地望向她,劝慰道“上去吧。”
何灵咬了咬唇上楼了。
宋慈大步流星地走入,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龙行虎步脚步潇洒,模样意气风发,“哟,今天很精神,戴个长角的帽子。”
谢乐天微微笑了,“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宋慈推了沙发上的一堆东西,眼神若有若无地在四周扫了一圈,“看看你有没有藏什么小姑娘。”
谢乐天面上笑容淡了,“宋狱长要抄家”
宋慈轻瞥了他一眼,“我不抄家,我搜身。”
谢乐天面不改色,垂在下面的脚狠狠地踩上了宋慈的皮鞋,轻描淡写道“说话当心点。”
宋慈微微笑了,“真凶”又压低了声音道“我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已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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