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您还不知道,如今外面发生了什么吧?”
这声音很陌生,赵承巽可以确定他不认识这个人,也从没有听过这把声音。
他终是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
“赵公子果然相貌不凡,怨不得我们军长大人这般执念难舍。”
赵承巽带着手铐的双手,蓦地捏紧了。
那人的目光落在他青筋毕现的手背上,眼底微微笑意闪了闪。
果然他们的消息没有误,这个赵承巽非但对戚长烆无意,甚至还因为和戚长烆的这一层关系,深感羞辱,对戚长烆恨之入骨。
“只是可惜了……”
来人轻轻叹了一声:“赵公子想必还不知道吧,您杀人未遂入狱,戚军长为了洗脱身上的污点,已经登报宣布与你素昧平生根本不相识,帝都流言全是有心之人捏造污蔑的,而且……”
“而且,戚军长不日就要回南疆与冷家千金冷雪色,成婚了……”
来人说完这一句,目光定定看向赵承巽。
赵承巽却自始至终面色平静,甚至,在听到最后一句时,他还淡淡的笑了笑。
“唉,我们这些外人,听了这消息都为赵公子难过……赵公子这一身的污名和牢狱之灾,都是因戚军长而起,可如今戚军长却甩脸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将您置于这水深火热之中不管不顾……”
“你究竟想要与我说什么?你费尽心思来这里见我,为的不是与我说这些吧。”
“赵公子真是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真是舒服。”
来人笑意更深了几分:“赵公子,戚长烆逼你,辱你,将你害成这般,你就不想报复吗?”
“他是南疆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我一介白丁,怎么斗得过他。”
“如果他以后再也做不了南疆的掌权者呢?”
赵承巽忽然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赵公子不用管这些,只要知道,戚长烆是你的仇人,也是我们的死敌,咱们是一条战线的人,就足够了。”
“一条战线?”
赵承巽轻笑了一声,他心里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在南疆五年,他不是不知道权掌戚家的一些传闻和内幕。
戚长烆铁血上位,他的伯父戚仲威铩羽而归,这些年来,一直心中不服,千方百计想要将戚长烆从那个位子上拉下来,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来人该是戚仲威留在帝都的眼线和心腹。
抓了这次机会,想要兴风作浪将戚长烆拽下来。
他当然乐见于此。
戚长烆将他害到这般万劫不复的地位,他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饮其血,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又怎会不抓住。
“是啊,赵公子遭受这样奇耻大辱,难道不想报仇?如今赵公子只要按我所说去做,外面有我们来周全,戚长烆这一次,这一关,是绝对过不去了!”
“你们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