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彤朝姜袅袅摇摇头,道:“没事的,夫人和公子的花灯摔坏了,再去买来又要花费不少时间。”
宋秋彤将花灯递向于柔。
姜袅袅越发闷气,宋秋彤完全没有必要对这个女人这么客气。
宋秋彤哪里是真大度,不过是想在楚琸面前表现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很善良很大度,受了委屈也不在意罢了。还让于柔被动,接她的花灯憋闷,不接她的花灯小气。毕竟人家都把珍贵的花灯当做赔礼了,她怎么还能计较呢?
本想和气不生事的于柔被她这番看似退一步实则紧逼的下作举动惹火,不愿再忍一份。
宋秋彤真觉得大家都吃她那一套吗?
再说了她是什么身份的人,在她面前卖弄?
于柔“哦”了一声。
看谁恶心的过谁吧。
她闲倚在楚琸的手臂上,随意的挑起灯穗,俏丽的指尖都流露出轻蔑与嫌弃,“好看么?”
她问楚琸。
楚琸:“嗯?”
于柔看向楚琸,楚琸摇头。
于柔又问宋秋彤:“宋小姐觉得这盏灯如何?”
宋秋彤当然觉得它很好,这是店里的精品,答出绝对的人才能得的,上一世还是楚琸得到的它,而此刻于柔这么问,又让宋秋彤想起了宫中那些华丽无比的宫灯。这再好也只是凡品,与宫中的精品不能相比,于柔身为贵妃之位,恐怕所用之物都比这个好上百倍,她若说这灯好,反而显得自己没有见识了。
且刚刚楚琸摇头,也是看不上这盏灯的。
于柔嫌弃,楚琸也看不上,她却拿出来献好显摆,心中渐渐感到难堪,低头回道:“这不过是一盏普通的灯......”
她话还没有说完,被于柔的声音压住,“是啊,确实太过普通,我怎么能用这个?”她笑笑,声音中高傲和轻蔑感让宋秋彤骨头发痒。“我要一个好的,你为我赢来一个,补那个摔坏的。”于柔对楚琸道。
她像是命令一般,那种随意对楚琸说话的态度,即使上辈子的宋秋彤也没有过。宋秋彤心中更是蚂蚁爬过一般的难受。
楚琸只好应下。
本就要回去了,想着再放一个花灯如了她的愿,谁知被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搅扰了。他知于柔不是什么犟脾气的人,如今说这种满带火气的话,是心中气得不轻。他不能对于柔说什么,心中越发对那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气了。
楚琸叹气:“好吧。”,吩咐施林州一声,去寻找还送花灯的地方。
施林州应下,心里气的骂骂咧咧。
同样气的骂骂咧咧的还有姜袅袅,暗骂她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一点都不体贴懂事,若是她,绝不会提这么麻烦夫君的话,果真是小地方出来的,没有一点规矩。
姜淼淼再也忍不住,“公子这么好的人,可惜眼光不行,娶的女子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楚琸皱眉。
姜淼淼又道:“她刚刚问那花灯如何,那花灯可是对出绝对赢来的,怎么会不好?店里再也找不出一盏比那更好的了。”
宋秋彤拉住她的胳膊阻止她继续说话,她眼里的好东西殊不知别人根本看不上,而她这样一直显摆,只是让宋秋彤更难堪了。
于柔:“再好也不过那样,除非她还我个一模一样的,同一个师傅同一张纸做的,用的料与墨也不能差分毫,图案更是要一模一样。”,反正她已经那么对宋秋彤了,现在说啥她都没有顾及了,再说了,对面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考虑她们的心情?
姜淼淼气急,“你也太小气太计较了吧,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
于柔:“你现在见到了。”
宋秋彤终于有些憋不住,没有办法再伪装完美和善,道:“夫人好歹好歹是大家贵族的夫人,说这等话不嫌丢脸面吗?”
于柔:“我刚刚说过不计较,是谁揪着不放?你朋友咄咄逼人的时候你跟哑巴似的,闹到现在大家伙都看笑话,你自己有脸了?”
于柔又哼笑一声,“反正我什么都不怕,你们这么还没嫁人的姑娘怕不怕,我就不知道了。”
姜淼淼:“你!”她说着看看周围看笑话的人,脸涨红,今日在这儿和世家夫人口角,传出去她的名声也没了,她正是适婚年龄,这样谁还敢上门提亲?
楚琸听她们那么放肆的对于柔说话早已火了,只是于柔的嘴没停过,他便没有发作。
“没有见过比你们两个更讨人嫌的女人。”他落下一句话,再也不愿在这里多待,“我们走吧。”揽着于柔离开。
宋秋彤和姜淼淼留在后面,又气又难受。
猜灯谜,放花灯,完整的过了个甜蜜的七夕节。月上枝头,回到宫中,宫女们也为这特殊的一日编制了花结,坠在换上新鲜的花束,把殿内装点的清新自然,隐隐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味儿。
七夕节一过,内务府的册子送到于柔手中,包括日常的盘点和余下日子的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