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把门打开,他进去。
“谁是沈鸿飞?”,楚琸问道。
这些人没有一个有幸见过天颜的,或许等以后他们靠家族的庇佑和父亲的人脉才能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才能在朝堂之上远远望一眼皇上的面容。
他们是不敢想象皇上那么有距离感的一个尊贵人物,现在就站在他们面前,而他的声音如此威严,他们的父亲在朝政上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声音。
而现在这个声音传来,他们觉得自己就好像逼近了死神,竟一句话也不敢说。
楚琸没想到这些人全是怂蛋,连一个敢说话的人都没有,就连敢对于柔动手的沈鸿飞也跟缩头乌龟似的,连认都不敢认。
他问话从不耐烦问第二遍,尤其是跟这些孙子。
进来一个侍卫,提起跪的比较近的一个男人,问他,“谁是沈鸿飞?”
那个人指了指躺在后面的男人。
楚琸已经留意到他,此时走过去,发现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
想起于柔身上的伤,他又咬牙切齿,于柔脖子上、手腕上,都成那样了,他身上可没有一点伤啊。
楚琸眉头紧皱,毫不压抑自己的怒气,抬起脚狠狠地朝他腹部一踹。
“啊!”,醉酒睡过去的沈鸿飞感觉腹部被石头砸了一般,五脏六腑都是痛的,大叫一声醒来,蜷着身子直不起来。
听到他那一声惨烈的吼叫,所有人都吓得一个咯噔,背后的汗横流,呼吸都剧烈起来。
佟慎言都闭上眼睛微微撇开了脸。
“醒了?”,楚琸问他。
何止醒了,沈鸿飞疼的酒都醒了,额头上的汗一直往上冒,咧着嘴□□着,疼痛到扭曲。
楚琸踢着他的脸,让他抬头看自己。
两个侍卫连忙过去,把沈鸿飞架起来,跪在楚琸面前。
侍卫们松开手,沈鸿飞就往下软,楚琸没有想到他只是个欺负女人的软蛋,只是踹他一脚,他就站不直了。
楚琸问道:“疼吗?”
沈鸿飞终于有了点清明,抬起眼眸看他,不知道他是何人,楚琸问他的话他也没有回。
楚琸又问他:“疼吗?”
佟慎言了解楚琸的性格,知道沈鸿飞再不回话,又要挨打,他索性提醒他一句,“沈少爷?醒了吗?皇上问你话呢,回话。”
沈鸿飞当即瞪大了眼睛,喃喃道:“疼。”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了皇上。
刚刚他好像看到了沈晶晶了,一定是沈晶晶杀死了以欣,他要掐死沈晶晶为自己的妹妹报仇,其他的他就都不知道了。
“你也知道疼,你捏着女人的手腕时,为什么不知道人家会疼?”
他把他揪起来,拳头又狠狠地砸在他的腹部,一拳又一拳。
他没有办法泄愤,他知不知道,那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忍心去伤害一分一毫的女人,他知不知道那是他多害怕她流一滴眼泪的女人,他知不知道他把她捧在心尖尖上。别说那种程度的伤,就是一点点伤他都不敢,他怎么敢?
楚琸把他扔在地上。
佟慎言心疼地对楚琸道:“皇上,当心您的手,哪用您亲自动手?让侍卫们来就好。”
佟慎言递上手帕,示意皇上擦手,别上了自己的手。
可惜他这个马屁拍错了,楚琸连接都没有接,一挥手打掉了,他屏着气问沈鸿飞。
“疼吗?”
沈鸿飞几近晕厥,根本听不清他问的话,嘴里一直往外吐血。
也是利索当然,楚琸是个练家子,只给他留一口气,让兵部侍郎沈大人来见。
直到这时,沈鸿飞仍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到皇上。
楚琸不再待下去,他要再在这里待一秒,就控制不住要把沈鸿飞杀了。
余光瞥见一个跪在挡着他走出门的路上的人,伸脚一下把他踹开了。
那个人也是倒霉,他最开始被侍卫提起来问话,问完之后侍卫就把他放那儿了,谁曾想皇上要从这儿过,他正好挡住了皇上。
楚琸道:“问问他们都是谁,让他们的父亲来领人。”
佟慎言道了句:“是。”
楚琸又道:“该怎么做你是知道的吧。”
佟慎言点了点头,“奴才晓得。”
宫里的规矩,无论男女,都要打一顿的板子的,他们的父亲来领人时是活是死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