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刚冯衡的话语中,他已经猜到了大概的真相,无非又是陷害那一套,为了夺取权利,延误军机什么的,这些年发生的不要太多,宋朝,已经从骨子里溃烂了。
果然,冯衡接着说,“母亲为了武城的老弱能顺利出逃,带着将士们的家眷,以及一些城中愿意留下来的妇女拼死抵抗。可恨我身体不争气,不仅帮不了母亲,还频频拖后腿,让母亲担忧于我。在最后一次攻城之际,母亲让阿雪带我走,原本我是不愿意的,可母亲交给我一些东西。让我拿着那些进京伸冤。冯家军不能白死,武城的百姓也不能白死,如果不是有人延误军机,武城还可以保住的。”
“那些东西,是延误军机人的名单吗”安西觉得,如果有名单的话,也不必去京城了,估计黄药师会直接杀过去。
“不是”冯衡冷笑的开口,“这是父亲从一位副将家里抄出来的,是他与一位京中大人物的书信来往。信中提到,那位大人物将会在父亲战死后,力保他成为将军,只要他能想办法让金兵攻打武城,并偷袭害死父亲。好在父亲警觉,发现了背后的黑手,顺利发现了副将的阴谋。”
“所以,不仅这次金兵攻城是朝中有人与金勾结,就连援军不来,粮草被劫也有可能是那人动了手脚。”安西总结。
冯衡点点头,眼中尽是恨意。
“那位大人物是谁这些追杀你的人又是谁”安西问道。
冯衡摇摇头,“信上没有落款,从信件的内容中,也看不出到底是谁。那位副将被父亲抓住后,就畏罪自杀了,他家人也不清楚。至于这些人我也不知道。三天前,他们突然出现,一直追杀我们,还好阿雪懂些许武艺,可也仅止于此。被他们追杀了三天,阿雪已是强弩之末,我的身子也不争气,拖累了阿雪。”
“应该是背后之人觉察到了副将败露,想要对阿衡斩草除根。”黄药师道。
安西点点头,赞成他的想法,“那不如审审他们,也许能问出什么线索。”
闻言,黄药师直接站了起来,给那几个大汉打入跗骨针。
跗骨针是黄药师的独门绝技,把涂抹了毒药的针打入关节之中,按着血脉运行的方式,药效渐渐起作用,让人尝遍诸般难以言喻的剧烈痛苦。
那几个大汉一开始还想要运功对抗,可越是这样,就越激发了药性,一会儿之后,毒药传遍全身,他们一个个疼的五官扭曲,浑身颤抖不止。
黄药师解开他们穴位的一瞬间,都痛苦的摔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嚎哭出声。
安西把他们分别捆绑,分开审问,“刚刚我们的对话,你们也听到了,现在好好回话,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就真的要活活痛死了。”
“我说我说,大侠饶命啊”大汉疯狂求饶,生怕多痛一下。
安西也不为难,在大汉身上点了一下,痛还在,但没那么剧烈了。
大汉抿抿嘴,连忙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原来他是宜城人,在宜城有一个小帮派,平时干一些接单的任务,也就是收钱办事。
五天前的晚上,他们帮里来了一个男人,全身用黑袍包裹严实,听声音只知道是一个男人,其他的完全看不出来。
男人拿出了五十两黄金,让他们去杀两个人,如果能从她们手中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事成之后再给一百两黄金。
于是这个大汉就带人找上了冯衡主仆。
原本三天前,他们就可以杀了两人,毕竟阿雪的武功实在一般,即便这几人也差不多,但人数优势在那。
只不过大汉考虑到,能多挣一百两黄金,就稍稍放了水,之后一直追着他们威胁,就想从冯衡嘴里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在哪
可冯衡是个硬骨头,三天了,硬是什么都不说。
即便像刚刚那样,马上就命悬一线也不在乎。
这边安西审完,除了知道宜城这个地址,其他什么也没问出来。
黄药师和冯衡那边也是一样,知道的还没有这个大汉多。
看来,要知道那个黑袍是谁,还需要这些大汉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