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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番外(3)(1 / 2)

听到什么林安弑母的消息, 众人不约而同下意识的挖了挖耳朵, 莫非今天天气太好,风太大,大家耳花了吗

就连苏州衙役自个都是一副无奈之色,“那老族长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我们也是没办法。”

那怕知道不可能,还是得请林安去过过场吧。

旁人只道老族长夫妇是急了, 病急乱投医, 只当老族长夫妇在发疯,但林安和王熙凤却瞬间白了脸,即使王熙凤已经尽力镇定了,但这脸色也着实不好, 林安就更别提了, 那脸色简直白的像鬼一样。

苏州衙役道了个恼,客气说道“林大人请”

林安惨白着脸走了两步, 接着两眼一翻, 瞬间晕了过去, 众人吓了一跳,人人都知道林安的身子骨已经被毒坏了,不过万没想到连请他上个堂过个场都不成。

那年轻的衙役着实被吓到了,连忙道“不过是走个过场, 犯不着这样晕了吧。”

“你懂什么”另外一个年纪略大些的衙役明了道“这读书人都是好面子的,说不定是因为伤了名声而被气晕的。”

陆昭一把脉,便忍不住微微皱眉, 再瞧着王熙凤虽然尽力镇定,但难掩担忧的模样,陆昭心下微沉。

林明玉最是着急,忍不住开口问道“瑚大哥,林安大哥他”

“一时情绪激动罢了,不妨事的。”陆昭淡淡道“不过他今日说什么也不便上堂了,还请知府帮着说上一声,就说林安余毒未清,一时间上不得堂,请他们再宽限数日。”

“这是自然”衙役没口子的应下,连忙回去回话不提。

陆昭让人熬了一大碗浓浓的参汤给林安服下,林安这才悠悠转醒,尝到嘴里的参味,他忍不住叹道“何苦在我这个废人身上花银子。”

参汤里最重要的就是那一味参,先前为了给他吊命,着实花销了不少,家里都快空了,全靠着王熙凤的嫁妆撑着,不过是区区小病,何必用上什么参呢。

“你胡说些什么”王熙凤气的用力一拍林安,嗔道“老娘的银子,我爱怎么用便怎么用,你给我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说到后来,王熙凤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以前还想着什么荣华富贵,但她现在什么都不要,只要她的丈夫好好活着。

林安握住王熙凤的手长叹,低声道“为夫此行一去,生死难料,以后三个孩子便得靠着你了。”

说起来,是他对不住凤辣子,她嫁给他的这些年来,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反而跟着他着实遇上了不少事儿,当真是苦了她了。

王熙凤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瞧着林安只剩一口气的模样,顿时心中一酸,默默地低头抹泪,她不怕什么老族长,就怕这事又勾起了林安的心魔,让他放弃了自个儿。

林安温言劝了几句,他没想到老族长知道的竟然比他想像中的要多得多。

虽说他母亲当年是服了堕胎药血尽而亡,并非他有意弑母,而且当时事出有因,他母亲死在他手上总是事实,弑母乃是逆伦重罪,此行一去,他林安必死无疑,唯一担忧的便是妻女和承宗。

他顿了顿对陆昭求道“陆大人,我林安无能护不住妻小,承宗绝对不能落入他们手上,还有熙凤恳请大人带她们回京城,避一避林氏宗族。”

荣国府再强,终究远水救不了近火,在江南一带,宗族的力量极大,既使是官府都不好管了,事到如今,他只有把妻女送回京城,只有在天子脚下,才不怕林族长以宗族之力来强押他的妻女。

陆昭连忙道“还没到这一步。”

事实上,他也有意把林安一家子在这事之后调离苏州,省得麻烦,毕竟走了一个林族长,还有另外一个林族长,这人的贪婪之心不变,林安家在此处总是难以安生。

不过

陆昭顿了顿,先把明玉、承宗等人打发下去,见人都散了,这才低声问道“你母亲的死当真有问题”

林安脸色微白,咬紧下唇不肯说。

陆昭没好气道“你就直接说了吧,你说了,咱们或许还能想想办法来帮帮你,可你不说,咱们就当真不知从何来帮你了。”

瞧着林安的模样,便知道这弑母一事恐怕有几分真,不过以林安的性子,不似那种会因为受不了母亲的疯颠而忍不住痛下杀手之人。

而且就他所知,林安家里多少有些薄产,其母过逝之时,祖母仍旧健在,乡下人工不贵,顾个人来照顾其母也非难事,犯不着痛下杀手,这事怕是另有内情。

陆昭顿了顿又道“而且就我所知,老族长已经让人起棺了。”

这老族长当真是痛下决心了,未经林安的允许,便就把林母的棺材给起了,要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老族长也不会去起了林母的棺,既使林安想隐暪,只怕也暪不了多少。

一听到亡母死后还不得安宁,林安当下大怒,“老贼怎敢”

陆昭直言道“你是被告,而他总归是林家族长,林家宗族本就是偏着他的,况且他又找了你舅舅他们,有了娘家人的允许,自然可以越过你这个儿子起棺了。”

陆昭微微一叹,虽说林母死因成谜,不过林安是林母唯一的子嗣,按说无林安的允许不得起棺,不过林母的情况特殊,按着老族长所言,她是死在林安的手上,自然林安的话便算不得准,再加上林母娘家人都不反对,起棺也不是什么难事。

由此可见,老族长也是精心准备了许久,要不然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准备好。

陆昭顿了顿又道“听说苏州府尹也是查出了些什么,这才会请你过堂”

若非如此,以苏州府尹的性子,那会理会老族长夫妇的颠狂之举。

王熙凤心下一紧,下意识的拉着林安的衣袖,她虽然没说半个字,但那眼神已经蕴含着千言万语,望着这般的妻子,林安也心下一软,沉默许久之后,才低声把亡母生前之事给交待了。

事关亡母名节,如果不是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他也不愿意让人知道此事。

听完林安所言,就连陆昭也不由得一怒,“这些人也未免太过了”

欺负孤儿寡母,还搞出了强,因奸成孕也未免太没有王法了。

林安苦笑,“江南一带吃绝户的事情本就较其他地方严重,我家虽然不是绝户,但我年幼护不住家人,我母亲又”

林安无奈摇头,最后叹道“要不是不愿意见我母亲被沉塘,我也不至于大着胆子给我母堕胎”

他母亲是寡妇,寡妇有孕,这岂不是成了笑话,以林家的家风必定会让他母亲沉塘,他母亲虽然傻了,但总归是他母亲,他自然是不希望母亲没了的,那最好的办法便是把这事给掩下去,于是乎,他便想给母亲堕胎了,那知道这药效强了点,以至于母亲血尽而亡。

陆昭越听越是感到疑惑,“按你说,这林家的家风算是不错,怎么会出欺负寡妇的二流子”

林安苦笑一下,无奈道“我所居住的村里也不是只有林家人的,还有其他姓氏的人,况且”

林家祖上也是出过大官的,家风比起其他地方好些,村子里还有族学,凭心而论也算不得差了,不然当年又怎么会让林如海瞧上,连了宗,不过再好的家族,总是会出一些老鼠屎。

他顿了顿又道“自知道这事之后,村中的二流子或多或少都被我教训过了,按说不能再欺负我娘才是,不过我娘还是”林安沉默许久,直言道“只怕是林氏族人,所以后来我便也不再让我娘出去了。”

陆昭微微挑眉,看不出来林安倒是个狠的,不然也不会用了不能,而非不敢,可见得那些二流子都被他给废了。

他微微皱眉,“这事想来村子里知道的也不多吧。”

要是知道的多了,当年林安压根没机会来到林如海跟前。

林安微微点头,“那群二流子不能再乱说话了。”

林安又用了句不能,可见得那时他当真是下了狠手了。

至于后来欺负他娘的林家人,他因为不知道是谁,也无法废了他,不过想来那人也不敢乱说话。

族中对于失贞之女固然苛刻,但对付这等子没脸没皮的恶人更加狠绝,那人想来也是知道这规矩的,不然把这事揭了出来,他娘固然是死定了,那人也绝对是个死字。

陆昭的眉头越发深锁,“既然如此,老族长又如何得知而且你和你娘堕胎之事应该是秘密为之,老族长又怎么会知道”

林安皱眉思索,越想脸色越发阴冷。

“另外”陆昭忍不住疑惑问道“你当时又怎么知道你娘有了孕”

说句不好听的,即使是他,在初初知道安宁有了兰哥儿的时候也曾经犯过傻,他那时前世今生加起来都快上百岁了,还不是一样照犯傻,那时的林安还是个孩子吧,怎么会知道呢

虽说时日一长,必定可以发现一些,不过到了那时,林安怕也不能用堕胎这个方法来把林母腹中的孽种给解决了。

“是族长夫人说──”

林安的声音嘠然而止,他整个人抖的厉害,既使是陆昭等人,也可以看得出他内心的激动,王熙凤则是心疼的握着他的手。

林安的脑海里尽是一片空白,因为罪恶感,这些年来他丝毫不敢回想母亲死亡之事,如今细想,一分析,便发现了许多他以前不曾细想的问题,当时他因为母亲血流不止,下意识的恐惧害怕,匆匆收葬了他母亲,好些事儿不曾细想,如今一细想,便发觉处处都不对劲。

他当时怕他娘受了欺负,大多时候是把他娘给关在家里,不见外人,族长夫人自持身份,平时也不会到他们这疯子窝来,怎么会突然到他家里跟他说了那么一堆话,莫非

最后陆昭发出灵魂烤问,“你给你娘用的药,是谁给你的”

林安沉默不语,不过瞧着林安的神情,陆昭也能猜出一二,果然许久之后,才听见林安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老族长夫人”

老族长夫人虽然没有明着给他药,不过买药的路子是她给的,还一直撺掇着他给她娘堕胎,这事绝对和老族长夫人有关。

“无论如何,事隔那么多年,说句不好听的,你娘都化为枯骨了,要查什么真相是不可能了,不过老族长竟然敢把这事揭开来,又让人起棺,再加上苏州府衙里透出来的消息,你娘的死因绝对没有这么单纯,只怕你娘并非是你所想的,只是因为堕胎不慎,血尽而亡”

陆昭微微沉吟,要不是知道时间不对,他还真想拿根烟出来抽一抽,冷静一下,从老族长二话不说拿这件事来威胁林安,再听林安描述当年之事,如果老族长夫妻和林安生母惨死之事无关,他的姓就倒过来写。

陆昭可是从末世而来的,对人体再了解也不过了,而且末世旁的不多,尸骨最多,比人类还要多的多,他在末世那些年里,见到最多的,莫过于尸体。

林母都死了几十年了,如果当真是因为堕胎不慎,血尽而亡,这种死因,以目前的验尸技术是不可能从一具死了几十年的尸骨上查觉出一二的,所以老族长那么有信心开棺,只怕死因并不单纯。

老族长夫妇很明显掺和了这事,而且按陆昭来看,只怕欺负林安他娘的,还有老族长一家子里的人,要不,林老族长直接直接把林安他娘沉塘就算了,犯不着私下搞这么多事出来。

与其说他是为了维护林安一家子,还不如说他是试图隐藏些什么。

陆昭缓缓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安抚住了险些要提剑砍人的林安,沉吟道“事隔多年,只怕已经没有什么可靠的物证了,不过想来人证还是有的,就看你敢不敢拼一拼了。”

三木之下,缘何不求,老族长身上有个秀才的功名,不好刑求,不过他老婆可不是,只不过要废些手段罢了。

林安眼眸微沉,以前他痛恨着害死他娘的自己,恨不得自己死了,好给他娘填命,而如今

林安冷声道“我要给我娘讨个公道”

“即使牺牲你眼下的官位,甚至名声受损”陆昭直接给林安浇了一盆冷水,意有所指的望了王熙凤一眼,“现在的你可不仅仅只是你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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