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的姑娘也好,城里的姑娘也好,她们吃了亏,可是因为各自顾虑不敢站出来说,没事我来说,我来当这个众矢之的站出来直面问题,解决问题,你可非但不反思女性受害者的苦,还要把原本施暴者该承担的错误,反向扣在女同志身上”
“是觉得以前没人敢站出来说,现在有一个敢冒头了,吓唬吓唬就能了事了吗肆无忌惮了吗”
“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还敢质问我施压质疑你施的哪门子的压质的哪门子的疑你不配合解决恶,就是在帮恶的人”
司宁宁每说一句话,手就会在桌上拍一记巴掌,她言语犀利字字珠玑,一时之间整间屋子都是她的声音和拍桌子的“邦邦”响声。
对面胡强被她喷的跟鹌鹑一样,由一开始撑桌站着,到现在身体后仰缩在椅子上,讷讷地别说说出一句话,简直被司宁宁要吃人一样的磅礴气势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别说胡强,一旁的罗大庆、李德坤,还有县里来的调解员胡秋生都有些懵。
在他们眼里,胡强这踢的可不是什么铁板,这是座铁山啊
“我们读过书,从城市上来,不敢说是国家的栋梁,可也确确实实是背负使命来到这里,为的就是做贡献,这是我们的职责而国家让我们来到这里接受在座各位的安排指示,也是出于对各位的信任”
说完扎心的话,司宁宁又打起了感情牌,“国家信任在座的各位,我们作为人民,同样也相信各位所以我希望,有事情就好好解决事情,不要搞什么男女对立,歧视女同志伟大的精神领袖曾经说过,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屋里寂静一瞬,胡秋生忽然看向胡强,问道:“胡队长,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没有了。”胡强尴尬说道,头摇得像拨浪鼓。
有也不敢说了,因为他压根就说不过司宁宁。
而且司宁宁说问题摆格局,事事都往大的层次面说,他还哪敢再说下去
再说下去不就成了公然起义么
胡秋生点点头,埋头在本子上写了长达一分钟的文字,半晌抬头正色问司宁宁,“那么知青同志,在这件事情上你有什么诉求,或者说有什么更期待的处理方式吗”
“我以自身经历控诉周岗大队的知青吴勇同志涉嫌流氓罪,希望县里能给出合理解释和处罚。”
司宁宁原本还想说,并希望县里派人秘密走访,找到那些已经遭遇不幸的姑娘们,给予相应的补偿。
可一想这个年代毕竟保守,万一不慎走漏风声,那以后那些姑娘的一辈子就都要生活在别人的口舌之下。
为了避免弄巧成拙,引起更多的悲剧发生,司宁宁转圜了口吻:“如果可以,希望县里那边能正视这个问题,最好能杜绝以后类似事情的发生。”
胡秋生点点头,又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了几笔,最后“啪”的一下合上本子,将钢笔别回胸口口袋,“这些建议我会原封不动的像上面汇报,另外这件事不是小事,县里那边也需要进一步开会合计,所以结果不会出的那么快,大概需要等待三到五天。”
“行的,调解员同志。”李德坤率先起身接话,“那等消息这几天,人先扣在公社这边”
司宁宁自知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便识趣地没有说话。
“可以的。”胡秋生点头,随即拿起本子站起身,“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就先回去复命了。”
“唉唉,好。”
送走胡秋生,李德坤招手把罗大庆、胡强还有赵宏兵都招到了会议室,三人就着这事开起了小会,而门外,司宁宁坐在门外台阶上目送胡秋生骑着自行车离去,嘴里忍不住咕哝起来:
“这调解员是从县里骑自行车过来的那不得骑一个多钟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